蕭承熙走后,虞江尋主動把雪人頭頂上的金冠拿了下來,放進屋子里。
這兩日蕭胤精神越來越好,只是仍不能批閱奏折。
蕭宸錦一人批閱奏折數日,這幾日,蕭承熙果真沒有協助分毫。
虞江尋有空就去紫宸殿,看著他逐漸可以行走,時不時出門看看外面的雪景,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蕭胤快好了,她也該琢磨著,繼續在蕭胤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烙印了。
蕭胤近乎痊愈后,皇后的生辰也到了。
前不久剛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皇后本想善解人意一些,今年的生辰就算了。
可是蕭胤看著蕭宸錦一連數日煞有其事地批閱奏折,便真的在思索,蕭宸錦是不是比蕭承熙更適合當這個太子。
畢竟蕭宸錦才是他的孩子。
蕭胤終究還是有私心的,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登上龍椅。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生母皇后,該有的重視都不能少,前朝的大臣那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后宮的動靜,要是今年就這么草草結束,難免議論。
于是,蕭胤便告訴皇后,該操辦的還是要操辦。
皇后有些欣喜,邀莊妃與她一同布置。
這次并未大張旗鼓鋪張浪費,宴會就設在瑤華宮內。
上次宴會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這次宴會上不僅僅是眾人的酒杯,連盤子都有專人驗毒。
而虞江尋在得知此消息后,一連幾日沒有露面。
旁人路過清寧宮時,看著緊閉的宮門,心里都會犯嘀咕。
這嫻妃娘娘是怎么了,剛被封妃,竟也不出來炫耀一番。
很快,皇后的生辰。
宴會也是在夜里舉辦。
蕭胤身上仍帶著隱約的病氣,瞧著格外憔悴,因此哪怕是坐在滿桌的佳肴前面,也沒有主動飲酒。
皇后笑的春光滿面,含笑著接受了眾人的恭維。
蕭宸錦坐在蕭承熙身邊,主動上前向眾人展示了他準備的生辰禮物。
他獻上的是一尊青玉八寶蓮花盞。
盞身取和田青玉整雕而成,色如春水凝碧。
看著其余皇子露出的驚訝神色,他更加得意,悠悠介紹:“一盞清露奉于案前,恰似佛前蓮臺承恩露,兒臣以這蓮花盞祈愿母后康寧如松,心凈無塵。”
皇后笑的眼尾都翹起來了,又是感動又是得意,連忙說:“錦兒真是有心了,母后很欣慰,倘若你日后能再努力些,可以為你父皇排憂解難,那真是比什么禮物都要令本宮高興。”
蕭宸錦瞥了一眼蕭胤,從他的表情中暫且看不出什么情緒,只好說:“是,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他坐下后,蕭胤這才開口問:“嫻妃呢?怎么到現在都沒見她過來?”
皇后笑容一僵。
她故意意有所指地說了這一番話,蕭胤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么?
她勉強道:“臣妾也不知,這宴會都開始了,嫻妃還不來,莫非是對臣妾...”
“別胡說。”
蕭胤當即打斷了她。
皇后咬著唇,不甘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