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束帶。”
她說。
蕭承熙輕挑眉梢,隱隱有了預感。
隨后,她伸出手,手心朝上,道:“拿來。”
蕭承熙腰間掛著塊玉佩,還有個香囊。
這香囊是他隨便佩戴的,里面裝的是薄荷葉。
蕭承熙將玉佩和香囊解下,放在她的手中。
虞江尋就道:“不要你的玉佩。”
那塊玉佩是極其罕見的古玉,觸感溫涼,云紋繁復,連墜著它的線都價值不菲,虞江尋自然不會隨意拿著玩。
蕭承熙見她把香囊的繩子埋入雪中,香囊就垂掛在雪人的束帶之間。
他道:“玉佩給你了,想要就拿著。”
虞江尋無語凝噎,半晌才道:“你這玉佩這么沉,也掛不上去啊。”
“也是。”
他無奈笑了,感覺自己頭腦不太靈光了。
隨后,蕭承熙主動說:“雪人頭頂上還差個金冠。”
他今日是侍衛裝扮,所以并未用金冠將頭發束于頭頂。
虞江尋道:“誰說要打扮成你的樣子了?”
茯苓遠遠地站在屋檐下,糾結地看著兩個人。
太子殿下與虞江尋年齡相差無幾,兩人又都是郎才女貌,一個太子一個娘娘,身份都格外尊貴...
這樣站在一起,的確格外賞心悅目。
好像天生就是一對似的。
蕭承熙沒吭聲,一直看著她。
虞江尋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問:“看我做什么?”
他被氣笑了,指著香囊說:“千萬別告訴我,你是拿著我的香囊把它裝扮成皇叔了。”
虞江尋道:“那裝扮成你你就高興了?”
這雪人圓滾滾胖嘟嘟的,和蕭承熙沒半分相像。
蕭承熙很認真地點點頭。
蕭承熙又鍥而不舍地問:“要不要秋千?”
這雪人旁邊剛好是一棵大樹,樹干粗壯,做秋千是絕對沒問題的。
虞江尋道:“你做出來了我也不會坐的。”
蕭承熙見她松了口,眼中含笑。
“好,那就當是我閑的無事可做。”
這次,院子里不再是蕭承熙一個侍衛了。
他叫了好些人進來,只是最主要的活還是他親自動手。
虞江尋就坐在窗邊安靜看書,今日陽光不錯,將紅梅的影子映在她的書上。
虞江尋有時在認真看書里的內容,有時就被影子吸引了注意力,盯著紅梅的影子發呆。
這一株株紅梅的確是格外討人喜歡,連茯苓都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書是看不下去了,虞江尋嘆了口氣,扭頭看著樹邊的熱鬧場景。
他們刻意避開了雪人,誰都沒碰到,很用心地在將繩子繞過樹干,仔細固定著,又打好了結。
她將書放下,主動道:“茯苓,拿點紅紙過來,剪剪窗花吧。”
她就是突然覺得,這窗子太單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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