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她點頭,看著這些太醫,將他們喚了出去,詢問蕭胤具體的情況。
蕭宸錦主動上前,發現蕭胤的下巴處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皺著眉說:“修儀娘娘,你來把這血跡擦去吧。”
虞江尋只斜眼看著他,沒有應聲。
蕭承熙簡直要被氣笑了,道:“方才你要主動留下,怎么現在反而要指使別人做這樣的事?”
蕭宸錦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把帕子拿出來沾了溫水。
虞江尋這才低聲說:“你的手腕,還沒包扎。”
聽到她這句話,蕭承熙眼尾帶了一抹笑,故意說:“心疼我了嗎?”
虞江尋實在不理解這種讓自己受傷從而達到令她心疼的目的,小聲說:“我是怕你血流干了。”
蕭承熙唇角上揚,慢悠悠出去抓了個太醫幫他處理傷口。
皇后與太醫交談完后,神情凝重,走了進來。
太醫又為蕭胤把脈,松了口氣,說:“陛下脈搏比方才有力了,只是依舊很微弱,但至少表明,這解藥是有作用的,接下來就要交給時間了,陛下體內的淤毒能慢慢排出來就好,排盡之后,人應當就能醒來。”
說罷,兩個太醫留下,時刻觀察著蕭胤,另外的太醫回了太醫院,繼續琢磨調配解藥。
蕭承熙處理完傷口后,主動走到正殿,坐在了桌前,命太監研墨。
蕭宸錦格外警惕,見此情形,立馬跟了過去。
皇后還需安撫眾人浮躁的心思,還要對昭妃的事情再好好審問,事情有許多,便讓虞江尋和兩位太醫留下,她先離開了紫宸殿。
片刻后,蕭承熙又走了進來。
虞江尋正坐在一旁看著太醫為蕭胤診脈,瞥見蕭承熙,渾身不自在,又默默坐直了身子。
虞江尋實在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能有機會在蕭胤面前,和蕭承熙相處這么久的時間。
蕭承熙走到她身邊,語氣平淡,“陛下怎么樣?”
虞江尋心道問我做什么,瞪了他一眼,盡量鎮定地說:“現在看還好,氣息也平穩。”
他嗯了一聲,坐在一旁。
他坐下了,虞江尋就站了起來。
她繃著臉問太醫:“陛下現在能喝些水嗎?”
太醫點點頭。
她像是終于找到事情做了一樣,不再尷尬,連忙將桌上的茶杯拿起來,倒了杯水。
蕭承熙始終這么安靜地盯著她,她走到哪里,他的視線就跟隨到哪里。
看著她彎腰時,還是習慣地先把零散的發絲掖到耳后,坐下時,又習慣地摩挲自己的小拇指。
這些不起眼的小動作,都是蕭承熙最熟悉的,是他看了五年的。
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很久沒有這么耐心細致地觀察她的動作,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安靜地看著她,內心就足夠充盈。
虞江尋拿著茶杯過去,正想把蕭胤扶起來的時候,蕭承熙站了起來,走過去說:“我來。”
虞江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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