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尋用完了早膳,主動說:“臣妾為陛下捏肩。”
蕭胤詫異道:“突然為朕捏肩做什么?”
“陛下不是說,這幾日總是低著頭,肩膀有些不舒服。”
蕭胤一頓,心底柔軟一片。
他溫聲道:“這話是朕對著下人說的,偏偏你聽了去,怎么舍得讓你出力。”
從昨日起,就一直在伏案批閱奏折的蕭承熙:“......”
他不動聲色地扭了扭脖頸,覺得牙莫名有點癢。
蕭胤看著虞江尋真要為他捏肩,輕笑一生。
“好好好,朕拗不過你,那朕就試試,阿尋的手藝如何。”
虞江尋站在蕭胤身后,斟酌著力道,用手認真地揉捏。
她的手柔若無骨,力氣不大,落在肩膀上卻是極其舒服的,蕭胤本想著不讓虞江尋太累,可是體會到這一次了,就不想讓她停下了。
一直到虞江尋的手有些酸了,蕭胤適時道:“好了,你歇歇吧。”
虞江尋乖巧地應了一聲,便一直待在蕭胤身邊。
蕭胤做什么,她就跟著過去,哪怕他只是挪動了一下,虞江尋也會跟著挪動視線看向他。
幾次三番的,招惹的蕭胤心格外癢。
奈何蕭承熙還在這里勤勤懇懇批閱奏折,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憋著。
最終,他難得主動地說:“好了,你先回去吧。”
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卻不能碰,倒不如不看。
虞江尋回去后,度過了一個風平浪靜的下午。
入夜,她估摸著時辰,蕭承熙和蕭胤兩人應當才開始準備飲酒,她照舊走向宮門,檢查了一番,叮囑了守夜的太監幾句,放心回了屋子。
屋內炭火燒的旺盛,她的臉紅撲撲的,渾身有些燥熱,喝了幾口茶水,早早地脫了外袍,頭發隨意披散著,躺在榻上。
昨夜沒睡好,今日困的格外早,她就這么睡下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口干舌燥,皺著眉從夢里掙扎出來了,不情愿地準備起身去喝水時,唇邊忽然就被茶杯觸碰了一下。
清涼的水濕潤了她的唇,她本能地張開嘴,甘甜的水就這么緩緩灌入,瞬間為她解了渴。
她舒服地哼哼了兩聲,閉緊了雙眼,準備再次進入夢鄉。
忽然,蕭承熙的輕笑聲在一片寂靜中響起。
看著她這副喝完水后沒心沒肺的樣子,蕭承熙沒忍住笑出了聲。
緊接著,虞江尋后知后覺出了什么,猛然睜開雙眼。
她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問:“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蕭承熙不答,只是貼心地拉起了被子,往上蓋了蓋。
“忽然起來做什么?小心著涼。”
虞江尋警惕地看著他,又問:“你......今夜不是要和陛下飲酒?”
蕭承熙解釋道:“皇叔忽然身子不適,故而就這么算了。”
怎么可能!
虞江尋知道自己又被蕭承熙騙了,又重重躺了回去,將被子扯過頭頂,不去看他。
她身子清瘦,就算是這么厚的被子蓋在身上,也只鼓起了小小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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