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不語。
唯有昭妃崩潰的啜泣聲不斷響起。
忽然,德妃的聲音大聲揚了起來:“奇怪,你這里是什么東西!”
緊接著,茯苓的手腕被她死死抓住,力道格外的大。
茯苓小臉都扭曲了,莫名其妙地問:“德妃娘娘在說什么!”
隨后,她伸手指了指茯苓的衣裳,道:“陛下快看!在她的后衣領處,藏了一根針!”
虞江尋動作比誰都迅速,立馬繞到茯苓身后定睛一看。
一根針平白無故地橫穿過她的后衣領,像是刻意藏在這里似的。
昭妃也迅速撲了過來,將針拔出來,手都在顫抖:“一定是虞修儀指使的,臣妾就覺得是她!陛下您還不肯相信!您快看啊,這根針就是證據!”
茯苓徹底懵了,大聲辯解:“奴婢不知道這根針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奴婢身上的!”
虞江尋死死擰著眉,說:“給我看看。”
她需要確認一下。
昭妃不肯給她,尖聲道:“你想銷毀證據!”
虞江尋無語凝噎,視線偏了偏,看向蕭承熙。
蕭承熙緩緩搖了搖頭。
那就不是她那根,蕭承熙那邊沒有出任何問題。
虞江尋鎮定了下來,問茯苓:“茯苓,你方才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人碰你?”
今夜的風很大,大家的頭發都被吹起來了,風也不斷地吹著眾人的后背。
她搖搖頭,說:“奴婢一直都覺得,是風在吹,所以不知道何時有人悄悄碰了奴婢......”
昭妃情緒激動,說:“你還想狡辯!”
虞江尋也被她說的煩躁了,輕聲呵斥:“你先住嘴!”
昭妃沒想到虞江尋位分比她低,卻敢這樣呵斥她,不由得愣住了。
她精致的眉眼間沾染了幾分怒意,看著德妃,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方才,德妃娘娘忽然走過來,站在了臣妾身旁,沒過多久,她便突然看見茯苓的后衣領有針,有沒有可能,是德妃娘娘趁此機會接近茯苓,將針插入她的衣裳里,來誣陷是臣妾做的。”
德妃一聽這話,當即冷哼一聲。
“荒謬!那本宮是哪來的這種針?你的意思是說,本宮是殺死月兒的兇手,而且還想栽贓給你咯?!”
當然有這種可能,只是虞江尋現在沒有證據。
旁人冤枉茯苓,也就相當于是在告訴蕭胤,茯苓是受她指使,幕后兇手是她自己。
所以,虞江尋現在只得先盡力洗清茯苓的嫌疑。
她看向蕭胤,辯解道:“若真是臣妾做的,為何還要把針藏在她的身上,隨便一扔就是了,兇手故意留著針,就是為了找機會能嫁禍給臣妾。”
德妃也跟著說:“本宮就只是在你身邊站了一下,就要被你懷疑,早知這樣,本宮就不該走過來,真是晦氣!”
說完這句話后,蕭承熙冷冷看了她一眼。
德妃毫無察覺,繼續道:“陛下,您不覺得虞修儀她很過分嗎?張口便要懷疑臣妾。”
蕭胤道:“阿尋她說的不無道理,要真是茯苓做的,為何還傻乎乎把它藏在身上,這四周都是野草,找個空地隨手一扔,誰又能看見?這樣突然出現在她身上,也許就是兇手故意栽贓。”
德妃有些委屈,“難道陛下也懷疑臣妾?”
蕭胤睨了她一眼,道:“朕不是在懷疑你,朕只是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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