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強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別的事情自然也敢。
虞江尋死死揪著衣衫,知道自己硬要反抗也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覺得格外屈辱。
見她表情變了又變,還沒有動作,蕭承熙便伸出了手。
只這一下,虞江尋像應激了似的,無比迅速地將衣衫解開,哆哆嗦嗦地露出白皙的肩膀。
“真的沒什么事,就是一點皮外傷。”
蕭承熙凝視著原先擋箭留下的疤痕,一想到這是因為蕭胤留下的,蕭承熙有些煩躁。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在自找沒趣,明知道看見了就會不痛快,還偏要瞧上一眼。
傷口的確不嚴重,虞江尋的肩膀起了戰栗,不斷地催促著他。
“好了嗎?我要蓋起來了。”
蕭承熙又把藥粉拿了回來,彎腰在她的傷口處仔細涂抹。
“其實陛下已經給了上好的藥,我壓根不需要你的。”
蕭承熙只當沒聽見,自顧自地說:“這幾日不要碰水,到時候別讓孤發現你還沒好。”
虞江尋心道,她碰不碰水,傷口有沒有痊愈,蕭承熙怎么可能會知道。
蕭承熙又道:“再過些時日,就該回皇宮了。”
他們來行宮避暑已經過去許久了。
虞江尋忽然笑了,歪了歪頭,說:“等回了皇宮,殿下可就不能像在行宮里這般放肆了,日后咱們見面的機會也少了很多。”
她這個笑容,是發自真心的笑,蕭承熙能看出來。
他不知道虞江尋到底怎么了,亦或者說,他不敢相信虞江尋就這么不愛他了。
蕭承熙道:“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虞江尋不語,就算經常見面,在后宮里,他又能做什么。
虞江尋見他涂完藥了,連忙把衣衫撩起來,正色道:
“好了,殿下現在可以走了吧?”
蕭承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阿尋,不急,我們還有很多的以后。”
他走后,虞江尋第一時間去查看茯苓的情況。
茯苓被她晃醒了,懵了許久。
虞江尋追問她:“你是怎么睡著的?是不是蕭承熙把你迷暈了?”
她的眼神逐漸清明,激動道:“是蕭......是太子殿下突然在奴婢的口鼻處輕輕蓋了一張帕子,隨后奴婢腦袋就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就沒了意識。”
說到這里,她連忙觀察著虞江尋,問:“婕妤沒事吧?殿下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虞江尋不自然地碰了碰嘴唇,道:“我沒事,他已經走了,現在可以放心睡了,等明日,咱倆爭取能找到漱玉閣內可疑的下人,一定有至少兩人是蕭承熙派來潛伏在我身邊的!”
茯苓愣愣地點頭。
第二日一早,虞江尋不想打草驚蛇,帶著茯苓坐在院子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一個來來往往路過的下人。
他們都在盡職盡責地做著自己分內之事,掃地洗衣整理花草,樣樣不落。
她成為婕妤后,身邊的下人就越來越多了。
有幾個面孔,虞江尋甚至都不算熟悉。
忽然,有一宮女在路過虞江尋的時候,手中的掃帚不小心掉在地上,她險些被絆倒。
也就是這么一個動靜,讓虞江尋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宮女名叫素青,顯然很在意虞江尋的眼神,畏畏縮縮地不肯抬頭。
虞江尋瞇了瞇眼,問:“她是何時來的?從什么地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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