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安安跟著蕭寧寧趕到陸晏禮被帶來的地方,首先看到的就是雙眼赤紅的顧廷,正瘋狂想要沖過柏蘭斯保鏢的防線,卻被保鏢反壓在地上,奮力掙扎著。
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他的頭上,就差上膛給腦瓜開瓢。
陸安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小子來真的啊!
她和蕭寧寧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兩人身形一展,迅捷而無聲地快速移動,三下五除二撂倒門口的保鏢,收繳了他們的槍支后,陸安安伸手扶起一臉狼狽的顧廷。
“我說,你都瞧見他們手里有槍了,還往里沖,上去找死啊。”
顧廷卻無暇顧及她的調侃,站穩腳跟后,立刻轉身沖向屋內,心急如焚:“陸晏禮被他們帶走了,我得去救他!”
陸安安眨眨眼,和蕭寧寧默契地緊跟在顧廷身后,向著傳出異樣聲響的房間趕去。
等三個人走到門口,剛好聽到里面傳來一聲非常曖昧的喘息:“禮……幫幫我……”
顧廷神色一怔,下一秒臉變得闕黑。
身后的陸安安眼神復雜,不確定地說:“師姐,你確定……我二哥真的能應付?”
這聽著不像是能應付的樣子啊?
蕭寧寧聞,沉默片刻,最終只能以一個不太確定的語氣回應:“應該……能吧?”
她的眼神中同樣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顧廷黑著一張臉,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憂慮,他未做任何猶豫,猛地一抬腳,踹開門后,擼著袖子沖進去,“陸晏禮!我來救你……你?”
陸安安兩個手指頭放在眼睛上,將捂不捂地探頭看去,看清房里的狀況,滿眼懵逼。
只見房內,柏蘭斯手被反綁在椅子后,腳被綁在椅子腿上,整個人如同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滿頭大汗,臉色潮紅,還格外的凌亂和狼狽,露出那被繩索緊勒的手腕,已是血肉模糊,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他痛苦地扭著身子,臉上是望得不到滿足的煎熬,嘴里呻吟著。
陸安安視線不由自主地緩緩下移,還沒看清什么,滿臉錯愕的陸晏禮回過神,一個箭步沖上來,動作神速地捂住陸安安的眼睛,還不忘把蕭寧寧推著轉過身去。
隨后,他咬牙切齒的惡魔低語:“妹妹,乖,不該看的別看。”
陸安安:“……”
雙標?是不是雙標!都是人,憑什么他能看,我不能看!
陸晏禮聞,差點氣紅溫,他推著妹妹出去,轉身想叫顧廷也一起出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心臟猛地一縮,只見顧廷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槍,直直瞄準柏蘭斯的“人中”部位,手指緩緩后拉,子彈上膛的清脆聲響,顯得格外刺耳。
陸晏禮又是一驚,趕忙放開陸安安,又沖上去抱住顧廷,抬起他拿槍的手,槍失了準頭,偏移了原本鎖定的軌跡,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擦過空氣,嵌入了房梁之中。
陸晏禮氣急敗壞:“顧廷!你瘋了嗎?!”
顧廷的臉龐緊繃,眉宇間凝聚著深不見底的狠厲,“他,該死。”
陸晏禮大聲呵斥,“你特娘的想去監獄踩縫紉機啊!”
陸安安看著抱在一起,推推搡搡,又分不開的陸晏禮和顧廷,和蕭寧寧走進去,頭靠頭獰笑著看著已經快要失去神智的柏蘭斯。
陸安安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的弧度:“師姐,還是老規矩,我先?”
蕭寧寧抬了抬下巴,“你先,我正好試試我新研究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