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心里清楚詐騙犯都是毫無人性的窮兇極惡之徒,但她沒想到,只是半個月的時間,就有這么多的人被騙來,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眼前,那幽暗的地下室被劃分成若干個囚籠,宛如古代那些陰冷潮濕的牢獄,每一間都囚禁著數名衣衫破碎,難以蔽體的女子。
陸安安粗略地掃了一眼,有兩間關著的都是大著肚子的孕婦,有一間孕婦身前還放著一個桶,桶里能看出來是奶白的母乳,每個孕婦的臉上都喪失了對生的希望,只麻木地重復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陸安安目睹著這一切,心如刀絞,她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而堅定的手輕輕覆上了她的眼簾,他只在進來的一瞬間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情況,之后就一直關注著陸安安,看到陸安安呼吸開始急促,他不忍心地蓋住陸安安的雙眼,語氣夾雜著心疼:“安安,別看了。”
陸安安沒有抗拒這份突如其來的關心,隨著視線的遮蔽,她內心的風暴漸漸平息,過了好一會,她拿下傅知晏的手,問他:“傅先生叫什么?”
“傅臨洲。”
陸安安輕輕頷首,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這樣的場景并不太適合傅知晏這個大男人進去找人,于是,她看著傅知晏,冷靜說道:“那你去外面等我,我去里面找找看。”
傅知晏專注地看著陸安安,語氣中不泛擔心“好,你小心,有什么事喊我。”
陸安安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走向幽深的過道。
隨著她經過一個又一個的牢房,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壓抑,從她進來到現在,她并沒有看到這里關著任何男性,所有的牢房里都是女性,這里簡直是女性專門編制的囚籠!
直至走到最后一間牢房前,里面的景象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眼簾,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心里怒火無限上升。
黑暗中,昏暗的光線照映出一張張稚嫩而絕望的臉龐,十六七歲少女們蜷縮在角落,衣衫襤褸。
陸安安視線一轉,就看到里面正有一個男人沉浸在罪惡的快感中,陸安安猛地拉開牢門,里面的男人聽到動靜,轉頭不耐煩地看向門口。
“誰啊,沒看到老子正忙著.....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他驚愕地看著站在門口的陸安安,大聲質問,說完他的眼神在陸安安身上上下游移,笑容漸漸變得猥瑣,“正好,管你是誰,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陪爺好好玩玩。”
陸安安嘴角輕微勾起一個弧度,眼中一片冷意,“陪爺玩玩?好啊,好好陪爺玩玩。”
男人走近陸安安,獰笑著伸手想用手背摸陸安安的臉,陸安安輕輕側頭躲開,“我勸你最好別碰我。”
男人笑得越發猖狂,“我就碰你了能怎樣?”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只手愈發肆無忌憚地逼近,陸安安猛然抬手,精準無誤地扣住了男人的手腕,隨后手腕一沉,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手就彎成了一個扭曲的角度。
“啊,我的手!”
男人踉蹌著后退數步,目次欲裂地看著陸安安,咬牙切齒:“你這個賤人,我要你死!”他大聲沖外面喊,“來人,來人啊!有人闖進來了!”
話落,牢房外邊的墻體突然裂出一道門,一群面容猙獰、氣勢洶洶的黑衣人魚貫而出,瞬間填滿了狹窄的走道。
陸安安轉身看著走道里滿滿當當的人,有好幾個和牢房里的男人一樣,衣衫不整,明顯是急忙過來的。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打量了眼陸安安,有些疑惑:“你怎么進來的?”
陸安安歪頭表情無辜,“就是從門口進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