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帥把張世勛叫到跟前訓斥。
罵他不會教養兒子,謝家軍為他拋過頭顱灑過熱血,張騰娶了蘇盛光的女兒,竟不好好相待,幾年下來非打即罵,他對此不聞不問,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他穆欽良涼薄嗎。
張世勛都被罵懵了,轉念一想就猜到定是謝扶光告了狀,她如今揣著金疙瘩,大帥恨不得把她頂頭上。
他兒子都躺床上了,謝扶光還告狀,簡直是變本加厲。
張世勛心里罵著,嘴上認錯:“大帥教訓的是,張騰是不像話,現在也算得了教訓,以后保證會跟綰心好好過日子。”
“過你大爺。”大帥一拍桌子:“從前好的時候,張騰什么時候把人當成妻子對待過,現在不能動了,又指望人家伺候,你是等著老子被唾沫星子淹死嗎。”
張世勛可算聽出點其他意思:“那大帥的意思是?”
“離婚。”大帥說道:“你們張家放人家一條生路,她阿爸還在你手下當差,別因此記仇,叫手下人記恨你,得不償失。”
張世勛擰眉,他心里不愿意。
“老子的話你也不聽了?”大帥瞇眼,冷聲。
張世勛不想聽,但想到大計,又忍了:“大帥的話,我不敢不聽,只是這事,也要問過蘇盛光的意思。”
“問。”大帥一指電話:“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老子做主,我看他敢有什么意見。”
張世勛都不敢有意見,蘇盛光更不敢,這通電話打了也是白打。
“想來他不敢。”他只得退步:“此事聽大帥的。”
大帥滿意,打了一個巴掌,又給了顆甜棗,留他吃了午飯,席間小酌,說起曾經,大帥推心置腹的勸他歸順穆野。
張世勛:“大帥說的哪里話,少帥是君,我是臣,他讓我打哪兒,我斷不敢反著來。”
大帥同他推心置腹,他跟大帥打哈哈。
大帥沒再勸,好難勸吊死鬼,張世勛不把穆野當回事,早晚要吃大虧。
吃完飯,張世勛回去,一進屋就摔了茶杯。
張夫人因二子的事心力交瘁,不滿問他:“你發的什么瘋?”
張世勛:“大帥叫阿騰跟蘇綰心離婚。”
“簡直欺人太甚。”張夫人也想摔杯子了,她忍住,問道:“大帥從來不管下屬家事,這回抽哪門子的瘋?”
張世勛:“定是穆野夫婦的主意,他們想離間我和蘇盛光的關系。”
“那怎么辦?”張夫人不想離婚:“阿騰如今這樣,離了婚怎么再娶?”
“小不忍則亂大謀。”張世勛很能忍:“此事先聽大帥的,等彥霖婚后,怎么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忍一忍,我去給蘇盛光打電話。”
張世勛去打電話的功夫,有律師登門,自稱是來為張騰和蘇綰心辦理離婚事宜的。
張夫人氣個倒仰,咬牙切齒的讓人帶律師去見蘇綰心。
蘇綰心見到律師,聽了謝扶光帶的話后,半響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菊秋,你掐掐我。”她拉著菊秋的手:“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就是做夢,都不敢夢到這樣的好事。
“不是做夢,是真的,小姐,大帥為您做主了。”菊秋激動的要跳起來。
蘇綰心的眼淚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