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在東君樓的客房住了一晚，次日起來時，頂著一雙黑眼圈，顯然沒睡好。

謝扶光以為她還在自責昨晚的事：“別想太多，你做的沒錯，是周夫人沒有同你說清楚，才讓你誤會了。”

誰也沒想到一向看見盛南就頭疼的周夫人，會叫盛南去逮周北辰，還沒有同她講清楚櫻花酒屋是干什么的，才讓盛南聽到女子呼救就闖進去。

不過這事也不能全怪周夫人，周北辰終日尋歡作樂，她看著也上火，才會出這種昏招，也是沒想到和自己兒子鬧戀愛的盛南，還干凈的跟張白紙似的。

“俺沒自責。”盛南搖頭：“俺在想其他的。”

謝扶光：……

好吧，是她想多了。

“想什么？”她問。

盛南：“俺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到被鞭子抽的人變成俺了，男人好可怕，俺不要成親了。”

謝扶光：……

完了，給孩子整出心理陰影了。

她該怎么委婉的告訴她，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變態癖好。

“咳咳。”謝扶光輕咳兩聲，含糊道：“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樣，那只是極個別，你不要以偏概全。”

盛南還是感到可怕：“不管，還是不成親的好，反正俺原先也沒打算成親。”

謝扶光也不好意思給她普及性教育，還是讓周北辰頭疼去吧。

想曹操，曹操到。

周北辰和早起去院子里練功的穆野一起進來，他也是一臉沒睡好的表情，招呼謝扶光：“少夫人早。”

“早。”謝扶光招呼他：“還沒吃飯吧，坐下一起吃。”

周北辰沒客氣，習慣性的坐到盛南邊上，盛南沒有大反應，但卻默默挪了下椅子，拉開了距離。

“幾個意思？”周北辰斜睨她。

盛南：“你身上有味。”

周北辰抬起胳膊聞了聞：“啥味？”

盛南：“別的女人的味道。”

周北辰愣了下，開玩笑：“吃醋了？”

盛南搖頭，認真的對他說：“周北辰，你可不能對女人太粗魯，少夫人說那是變態。”

周北辰嘴角狠狠一抽：“你在胡說什么，我只是去喝酒，沒碰過任何女人。”

盛南不太在意他碰沒碰，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說話：“但凡有一點法子，誰也不愿意做風塵女子，她們已經夠可憐的了，你不要再踐踏她們。”

周北辰簡直要吐血，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是吧。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別瞎琢磨。”他也懶得跟這個大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說太多，瞪她：“吃你的飯。”

飯后，盛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沒睡好，這會吃飽喝足又困了。

謝扶光叫她回客房再去睡個回籠覺，然后三人去了書房。

周北辰匯報這些天的發現：“據我觀察，櫻花酒屋的東洋女人，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妓女，陪些普通的客人。一種是專門陪高官顯貴的，她們是可以帶走的，已經有好幾個被安置到了別館。”

穆野和謝扶光對視一眼：“看來我們猜的沒錯，他們培養了一批奸細，想安插進省政府和軍政府的高官身邊。”

對男人來說，女人，是最好用的奸細，比起男奸細，更容易讓人卸防。

“軍政府的高官里，有沒有養的。”謝扶光詢問周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