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多少?”
“不是我,不是我欠的,是趙關才,他之前去賭博欠了七百萬,故意對債主說他還不起就找我還,現在他不見了,這些人就來我這里催債了。”許婉綰聲音哆嗦著快速將事情告訴了傅聿瑾,“阿瑾,現在他們圍在我身邊,就不離開,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少廢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趙關才跑了,他寫欠條的時候還把你的名字一起寫上了,我們來找你要沒問題吧。”男人粗獷的聲音吼著許婉綰。
許婉綰是真的怕了,哭著說,“我跟他早就已經沒有關系了,他欠的債,憑什么讓我還?我是不會幫他還的,我們趕快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報警,報你媽!”男人一把將許婉綰手里的手機奪過,毫不客氣道,“我告訴你,趕緊把錢給老子拿出來,趙關才那小子之前天天在我們面前說他有一個很有錢的女人,無論他欠了多少錢都能幫他還了,我看你住著這邊最好的醫院,說明趙關才說的不假,別墨跡,快還錢。”
傅聿瑾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他知道許婉綰沒有家人,一個人在寧城住院,身邊除了他給她安排的護工外,再無其他人能幫她,遇到這種事,她沒辦法解決。
傅聿瑾看了眼時間,“給我三個小時,要錢,我給你們。”
那邊的人聽傅聿瑾這樣說,當即答應了下來,“好啊,就三個小時,讓我見到你的人,否則我對她不客氣。”
掛了電話,傅聿瑾冷著臉站起身。
何雅知道傅聿瑾一定有安排,立刻跟上前。
“去安排私人飛機,我要去躺寧城。”
何雅聽到傅聿瑾的話,立刻去安排。
……
傅聿瑾剛離開不久,祁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先生呢?我找先生有急事。”
何雅眨了眨眼睛,“剛上私人飛機去寧城了,許婉綰出事了,先生去處理,你今天不是休息嗎?你有什么急事?”
“是太太生病了,沈司澤沖進別墅帶走了太太,家里的保鏢剛給我打的電話。”祁舟語氣急促道。
何雅聽完祁舟說的,冷靜的下來細想了一下,沈唐既然被沈司澤帶走了,那一定是去醫院了,問題應該不大。
情況肯定是許婉綰那邊更危急一些,況且傅聿瑾現在都離開了,再叫他回來應該不太可能,可能還會被說沒有輕重緩急。
思考完,何雅道:“許婉綰那邊應該很快能處理好,這件事等先生回來再匯報給先生吧。”
祁舟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
沈唐的病情加重,醫生給沈唐檢查后臉色很凝重。
醫生的每一個表情都如同一把劍狠狠地扎在沈司澤的心上。
醫生說了很多,沈司澤總結出來的意思就是,沈唐好好接受治療,可能還能活一兩年。
一兩年……
沈唐只有一兩年的壽命了。
沈司澤垂著眼皮,看著面前還在昏迷的人,眼底的痛色難以掩蓋。
“手術呢?”緩了好久,沈司澤喉嚨里才發出聲音來。
醫生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翻了翻沈唐的病歷報告,嘆息了一聲,“她現在的情況已經達不到手術的條件了,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就算手術了效果也不佳,術后恢復也很差,她現在選擇化療會更穩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