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衛圖遲疑之際,憐蜈魔尊主動上前,搶先一步的問道。
“不錯。”
衛圖微微頷首,并未在這一方面進行遮掩。
“金云魔尊身上的寶物,絕不止這一件‘魔蛟剪’,但毋庸置疑,這件寶物絕對是他身上最為珍貴的一件。要說……就這般輕易舍了寇道友,妾身還當真舍不得呢……”
“不過,要是道友肯回答妾身兩個問題,這‘魔蛟剪’……妾身讓予寇道友也不是不可。此物的價值,就以金云魔尊身上的其它寶物,進行折算。余下的,你我二人再進行平分……”
憐蜈魔尊美眸一閃的說道。
“兩個問題?”
但聽聞此話的衛圖,卻并未欣喜,而是目光一凝的、深深看向了憐蜈魔尊。
“憐蜈道友可要慎,有些話一旦說出了口,可就難以挽回了……”
衛圖冷哼一聲,對憐蜈魔尊警告道。
但弦外之意,卻已是同意了憐蜈魔尊的請求。
堵不如疏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此戰,他所暴露的實力,已經遠超了新晉魔尊,此女若是不懷疑,才是咄咄怪事。
“這是當然。妾身還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憐蜈魔尊輕捂朱唇,咯咯一笑。
“第一個問題,寇道友……適才所展露而出的魔祖級秘術,是否來自某位關系親密的前輩?”
“第二個問題,寇道友……以散修身份,加入魁斗商會,是在歷練……還是說另有緣故……”
憐蜈魔尊面露正色,問道。
此話一落。
衛圖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不怕模糊化的問題,就怕憐蜈魔尊“不知輕重”、問的太過具體。
“不錯,寇某所學的兩大魔祖級秘術,皆是來自某位前輩秘授所得……那位前輩,和寇某的關系,算是親近,曾細心指點寇某數百年之久……”
“至于……加入魁斗商會,只是機緣巧合罷了。并非另有目的。”
衛圖思忖片刻,耐心解釋道。
“細心指點數百年之久?”
一聽此話,憐蜈魔尊不禁暗吸了一口冷氣,看向衛圖的目光,除了震驚之外,亦多了一絲竊喜、以及懊悔之色了。
竊喜,是因為她和衛圖是姻親關系,彼此關系算是緊密。
懊悔……則是因為,方才作戰時,自己因為“吝財”,而對衛圖的嫁妝請求,斷然推拒了。
能被一位“前輩”耐心指點數百年之久,并傳授魔祖級秘術……衛圖的身份,毫無疑問、已經呼之欲出了。
——其是魔祖弟子!
唯有魔祖,才可培育出如衛圖這般、潛力廣大的煉體魔尊、七階丹師。
唯有魔祖,才有資格,被衛圖稱之為“前輩”,并指點衛圖。
“小妹的話,問完了。”
“這‘魔蛟剪’,合該寇兄掌有。”
憐蜈魔尊斂衽一禮,態度謙和的說道。
一改此前,驕浪放縱的樣子。
“小妹?”聽此稱呼,衛圖也是暗感無語,此魔在他這里的自稱,在這一戰中,可是接連變化,先是‘本座’、而后是‘妾身’,再到現在的‘小妹’。
身段,著實算是柔軟。
“寇某也算是欠了憐蜈道友一個人情……日后,憐蜈道友若是打算煉丹,寇某可給一定的優惠價……”
衛圖笑了笑,領了情。
“多謝寇丹師。”
憐蜈魔尊欣喜點頭,收下了衛圖的這一“示好”,這也是她一開始來此戰場、相幫衛圖的原因。
之后,見衛圖實力不凡、而對金云魔尊“窮寇盡追”就屬另一方面的考慮了。
接下來。
二人也不多說,攝來金云魔尊本體所遺留的儲物法器,開始均分起了其遺產。
如憐蜈魔尊所那般。
金云魔尊的遺產確實不菲,或許其也存了這次劫殺失敗、就自此不回金云商會的打算……儲物法器內的各級資源,因此堆積如山。
只不過,在抵消了“魔蛟剪”的市價后。
衛圖的所得,就并不多了。
只有不到一千的魔晶,外加一些較為稀少的魔藥了。
“憐蜈道友,寇某對貴徒甚是喜愛,如果可行的話,寇某打算……日后讓她長住寇某別府,方便寵幸……”
“不知憐蜈道友意下如何?”
分完遺產后,衛圖看了一眼粉靨帶笑、態度親善的憐蜈魔尊,目光微閃了一下后,稍一猶豫,說出了這一句話。
“長住……寇道友別府?”
聞,憐蜈魔尊的臉色微是一僵,她微低的螓首,頓時眸泛殺機,開始思索衛圖這番話,是在意欲何為。
“不!不太可能!此子,可不是被美色誘惑后,就能上頭之人……況且,本座在‘鬼靈體’一事上,也沒有向詩雪泄露絲毫的情報……”
“當如他所那般,只是不想讓詩雪一直跟在我身邊,畢竟詩雪已算是他的小妾了。帶在身邊才是常理。”
憐蜈魔尊心念電轉,漸漸打消了內心對衛圖這一番話的猜忌。
“詩雪,在傀儡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資質……若是長待寇道友身邊,難免損失其才,于其發展,當是不利。”
“若是寇道友想寵幸她,大可傳出令旨召她侍寢,不必金屋藏嬌……也當賣小妹這一個面子。”
憐蜈魔尊淡淡一笑,予以婉拒。
語之中,似是在說衛圖太過霸道,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顧宮舒蘭今后的道途發展。
“既如此……”
“那寇某也不強求了。”
衛圖從善如流,頷首答應了下來,仿佛適才的“請求”,只是隨口所一般。
見此一幕。
憐蜈魔尊也不疑有他,開始岔開話題,笑晏晏的和衛圖聊起了天淵圣城其它魔尊的一些閑事。
其中,赫然就包括,適才被他們二人聯手斬殺的金云魔尊。
而這時,一路跟隨三人的“大當家”,亦姍姍趕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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