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圖暗暗搖頭,深吸一口氣的,壓下了心底的這一絲貪念。
當然,除了寶日神塔內的機緣外,被困于塔內的焦長羿、天鶴老祖、禿眉老者三人,也是他可謀圖的存在。
只是……此刻的他,對付天鶴老祖,也是沒有什么太大信心的。
此修的底牌,絕非僅是那兩道‘大乘血符’,其作為和兩尊大乘仙人并稱的‘八兇’之一,大概率還有其他的大乘手段。
退一萬步來說。
哪怕他僥幸斬殺天鶴老祖,所得的資源,與他的付出,也遠遠達不成正比。
至少,他是可以篤定,天鶴老祖手中,也無‘大乘機緣’傍身的,不然其也不會對焰靈王那般在意了,要跨界追殺。
相比于此――把現今手中僅剩的、為數不多的‘大乘手段’當為保命之物、留為后用,對他來說,才更為的關鍵、重要。
“待突破合體后期后,再來此地,窺探一二,興許能有意外收獲……”
“沒有千百年的時間,哪怕這三人智近若妖,也難打破寶日神塔內的靈禁,從其內遁逃而出。而那時,我之境界,絕不會還和此時一樣,僅為合體初期。”
衛圖目光微閃,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后,便果斷的一甩袖袍,徑直向‘亂禁絕地’的出口處飛遁而去了。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也沒有絲毫客氣的,把天鶴老祖留在此地,用來防止焰靈王出逃的困陣陣旗,一并收入到了囊中。
這一整套困陣,可是罕見的七階上品陣法――論起價值,比他在寶日神塔內‘丟失’的青色巨刃,那件八階殘寶,也是絲毫的不遜色。
甚至,要更高一籌!
半月后。
離開亂禁絕地的衛圖,自也不會在紫宸界內過多的逗留,在紫宸界內,采買了一些日后需要煉丹的輔藥后,便駕駛著‘勝天魔艦’,準備重新趕回始魔源界了。
然而,意外也就此而出了。
剛離開仙城,還未行駛多久的他,便以龐大的神識,瞬間敏銳的感知到了,藏在他身后的一個‘尾巴’。
其是在商路上行駛的一艘小型靈舟,在車水馬龍中,并不起眼。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商路上的靈舟愈發稀少的時候,顯得格外‘刺眼’了。
“難道是……我和十二侗家的合作,被紫宸界的本體勢力所知了?”
盤膝坐在勝天魔艦上的衛圖,察覺到此幕后,臉色隱隱有些難看了。
和靈修合作,對古魔來說,并非什么罪不可赦的大罪。
因為,所謂的‘合作’,又何嘗不是誘騙靈修,從中謀奪利益?
也因此,一般情況下,只要做的不過分,是沒有人會管的。
畢竟,作為始終霸凌靈修的一方,古魔界的各大古魔勢力,還沒有那么的敏感、脆弱。
但此次,他和十二侗家的合作可是非同一般,已經大到了,圍殺靈界合體大修的地步。
而且……此靈界‘合體大修’,亦是紫宸界冥鷹魔祖所舉界通緝之人!
“不,不太可能。十二侗家在我和焦長羿等人離開后,已經再一次的隱入紫宸界了……況且,知曉此事的,也只有那江姓合體……以此修的謹慎,不可能僅過了這么短的時間,就突然被捕……”
衛圖暗暗搖頭。
內心重歸冷靜的他,再一次的認真打量起了,緊跟在他‘勝天魔艦’的這一艘小型飛舟。
而后,在感知到此飛舟之內,最高的古魔僅為‘魔帥后期’后,頓時暗松了一口氣。
因為,倘若是冥鷹魔祖麾下的勢力追殺于他,其是絕不可能這般寒酸、且引人注意的。
“魔尊級勢力?是誰?欲要對我不利?”衛圖心中一動,催使‘勝天魔艦’往更為荒僻的商路趕去。
但可惜,身后緊跟于他的這艘小型飛舟并未上當,在察覺到他的行進方向隱有不對后,就立刻遁光一轉的,打算重回身后的仙城了。
“想跑?”見此一幕,這時的衛圖也懶得惺惺作態了,他眸光一瞇,隨即冷笑一聲的,直接瞬身而上,在十余息的時候后,魔影一閃的攔在了這艘小型飛舟的面前了。
但也在此刻,這艘小型飛舟直接撐起了,足可抵御魔尊攻擊的七階防御法罩。
“原來是寇丹師當面……不知寇丹師為何阻攔我商會的靈舟?”飛舟內部,那尊魔帥后期的古魔面色一緊的傳音問道。
不過,其話語卻充滿了從容,好似衛圖是在故意尋事一般。
然而,可惜的是。
聽到此話的衛圖,卻并沒有搭理他‘先禮后兵’的這一套,其魔影一閃,單手向前一搗,那一足可抵御‘魔尊中期’強者攻擊的七階防御法罩,便立刻如同琉璃一般,在虛空寸寸碎裂開來了。
“這怎么可能?明明你還是魔尊初期,哪怕再是煉體魔尊,也不可能擁有這般可怖的力量……”這一幕落下,坐在船艙內的那一魔帥后期的古魔,頓時神色大駭,面露驚怕之色了。
此次,他之所以敢追蹤衛圖,就是看準了衛圖實力淺薄,哪怕察覺,也無損壞他這艘七階飛舟的實力。
“是風良風前輩!”
“風前輩暗中通緝的寇前輩……晚輩只是,只是湊巧碰到了寇前輩,這才追上來探尋一二……”靈舟船艙內的古魔,連忙如倒豆子一般,說出實情。
只不過,眼下已到這一步的衛圖,又豈會就此止手,并輕信此魔。
在將此魔搜魂、并當眾斬殺過后,這才一甩袖袍的,颯然離開了此地。
到了此刻,商路周遭飛舟內的古魔,這才隱隱的反應過來,適才那短短的幾息之間,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
“一擊就擊碎了七階飛舟的防御法罩,這位寇丹師,可不太像是……傳說中的新晉魔尊……”
“那風良有難了……”
一眾古魔,面露畏懼之色的看著駕駛‘勝天魔艦’離開的衛圖,并以傳音之術,竊竊私談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