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說了能。
那就一定能。
他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創造出各種各樣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跡。
就像這次一樣。
她原本以為在西域慘敗,和他自己又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雙重打擊之下。
他們的大乾已經走投無路必死無疑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
他竟然能在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想出了這么一個堪稱是逆天改命的絕世妙計!
用一場看似瘋狂的東征來化解西線的燃眉之急。
用一個虛無縹緲的銀礦傳說,來撬動整個帝國的戰爭潛力。
這種將整個世界都當成自己棋盤,將所有敵人和盟友都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神仙手段。
她窮其一生恐怕都學不來。
她只能也只愿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
看著他如何一步一步地將這個早已腐朽不堪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夫君,”她將自己的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聲音里帶著一絲小女孩般的好奇,“那我們這次去倭國,真的不把他們給打下來嗎?”
“就這么一直跟他們耗著?”
“那多沒意思啊。”
在她看來以他們大乾如今的國力,和那遠超這個時代的火器優勢。
想要徹底地征服一個小小的倭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夫君會選擇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慢性死亡療法。
“傻丫頭,”林臻聞卻是笑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那小巧挺翹的鼻尖,眼中閃爍著旁人難以讀懂的深邃光芒。
“你以為戰爭就只是簡單的打打殺殺嗎?”
“你以為征服一個國家,就只是占領它的土地屠殺它的人民嗎?”
“不。”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變得無比的深沉和睿智。
“真正的征服從來都不是來自于武力。”
“而是來自于經濟和文化。”
“我們這次去倭國看似是在打仗。但實際上我們是在做一筆全天下最大的生意!”
“生意?”慕容嫣更糊涂了。
“沒錯就是生意。”
林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狐貍般的狡黠笑容。
“你想想,”他循循善誘地說道,“我們打下倭國能得到什么?”
“一座儲量巨大的銀礦。”
“一群技藝高超的船匠和水手。”
“還有數百萬桀驁不馴,隨時可能反叛作亂的刁民。”
“為了管理這些刁民,我們每年需要向那里派遣多少官員?駐扎多少軍隊?耗費多少錢糧?”
“這簡直就是一個得不償失的無底洞!”
“而我們又為什么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虧本買賣呢?”
慕容嫣靜靜地聽著那雙美麗的鳳眸之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又要開始他的“神仙操作”了。
“那依夫君之見,”她饒有興致地問道,“我們這筆‘生意’該怎么做?”
“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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