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秋上前一步。
“宋公子,身為西陵城的第一才子,我得甲上你心里肯定是不服的。”
“但我確實得了甲上,后面還有四試,我得趕緊去答題,趕緊把這魁首拿到手里,因為我還有很多事。”
“至于你的懷疑,你們的質疑,張老院正想必會將本公子所做之詞給你們看看。”
白少秋的視線從那群少年的臉上徐徐掃過,又道:
“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好脾氣的對你們說話。”
“那誰……常三川是吧?就憑你在詩詞文章上的那點水平也敢在本公子的面前說三道四?”
“文,本公子根本就沒將你打上眼!”
“武,你恐怕連我小舅子的一根指頭都承受不住。”
“權……王府你惹得起么?”
“勢,再說一次,本公子是御賜贅婿!身后站著的是當今皇上!”
“你那比青梅果兒還小的腦仁好生想想,誰給你的勇氣站在這里說那么多的廢話?”
“你、你們,都給本公子記住了!”
“不要質疑本公子的學問,不要將自己的無知建立在無端的猜測之上!”
白少秋抬步,跨出了一步,想了想又收了回來,再次看向了那群學子們。
“忽然想到一副對聯送給你們。”
他背負雙手,高聲說道:
“你們聽好了!”
“牢牢的記在心上!”
“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莫去學那蘆葦和竹筍!”
“沉下心來好好的去讀書去做學問吧!”
這一次他真的轉身離去。
背著一身的那些學子們的驚恐并震驚的視線。
他的步履依舊穩定。
他的身影依舊從容。
就連三位老院正此刻都看著他的背影,都被他隨口而說的那一道對聯給驚呆了。
就在所有人的目送中,他帶著東方猛跨過了那道書香門。
“咳咳,”
張文千清咳了兩聲,將那些學子們的視線給拉了回來。
他邁步上前,站在了宋子規的面前。
他將手里的那張紙遞給了宋子規,說道:
“你們是不是還不服氣?”
“就憑他剛才說的那道對聯,老夫尋思你們就應該好生的去反省了!”
“他所做的暮春詞就在這里……這就是你父親所評的乙下,你自己看看。”
宋子規的視線落在了這張紙上,片刻,他豁然大驚,心里頓時絕望。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首真正當得上甲上的詞!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詞的水準之高遠在他之上!
父親卻給了他一個乙下……
張文千一捋長須淡然又道:“你叫常三川?你也看看,看過之后你若是還不服……那你就做一首詩詞來,讓我們三個院正一起評判!”
宋子規默默轉身,將那張紙遞給了常三川。
常三川一瞧……
我入!
這特么是白少秋寫的?
就算是長興書院的那些夫子恐怕也難寫出如此之好的詞來!
宋子規……你害死老子了!
幸虧剛才老子沒有再開口為你爭辯,不然,這特么簡直就是白死了!
“你們都看看。”
張文千背負著雙手深吸了一口氣:
“白公子之才華非爾等能企及!”
“司老大儒見此詞之后,稱他為老弟!”
“方老大儒見此詞之后,稱他為小友!”
“你們……不是老夫小看了你們!”
“你們拍馬也不及他!”
“現在老夫問你們,他得甲上,爾等服還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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