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夜瀾在燕寧曾待過一段時間，不久，略有耳聞的同時，還曾在戰場上遠遠看到過那兩個皇太子并肩作戰的場面，堪稱燕寧雙子。

但這一點他并未與鳳吟霜說。

而鳳吟霜此刻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燕寧有兩個太子，一個容貌被毀，另一個最后也死了。

如今她魂穿回凡界，前后經歷了那么多事，都有太子這件事的影子，這就不得不讓她心生懷疑了。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聯系嗎？

額頭突然被輕輕彈了一下，鳳吟霜驟然回神，捂著額頭對鏡夜瀾說：

“你彈我干什么？”

鏡夜瀾把話題拉了回來，道：

“那個詭譎，為什么要把你帶去魔界？你又是怎么出來的？”

鳳吟霜對此也是一概不知啊，她懵著一張臉，學著四師伯的語氣，說：

“我母雞呀？那家伙就是個瘋子，我要知道的話，就不會那么狼狽的逃回來了。”

說來也怪，鳳吟霜在魔界吸完了那些能量逃回來后，詭譎竟然也沒來找她。

就跟上次在陵墓中一樣，莫名來又莫名走，跟完成某項任務似的。

鏡夜瀾哼笑道：“真的不知？”

鳳吟霜搖頭：“真的不知。”

鏡夜瀾的神情看似平平，實則卻暗藏心機，之前的那些話里，都多少有些試探意味。

然，他挑不出鳳吟霜什么毛病來，便話題一轉，道：

“我昨晚幫你壓制舒緩了暗黑能量，出了冥域你再用靈力與之融合，修為應該就能上金丹了。”

鳳吟霜心中歡喜，面上就只是乖乖哦了一聲，輕輕道了句謝。

因為她怕自己動作太大，又惹來這家伙的扯尾巴，還一點不憐香惜玉那種。

鏡夜瀾邪魅一笑，淡淡道：

“謝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后乖乖做我的小狐貍，我就永遠罩著你。”

三界之內，四海八荒，誰要是敢欺負他養的小狐貍，誰就是他鏡夜瀾的敵人。

鳳吟霜呵呵一聲，回應了他一句扎心話。

“抱歉啊冥主大人，我不想也不能做你的小狐貍。”

鏡夜瀾眸色沉了下來，問她：“為什么？”

鳳吟霜：“因為我有主了。”

“誰？”

“我的師尊……墨璃。”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句話說完，鳳吟霜感覺周身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凍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的師尊，是不是叱靈峰懷南君那個最小的弟子？”

鏡夜瀾最初做冥主時，對凡界之事多少有些耳聞。

墨璃此人，他聽過，卻沒見過。

兩百年前他戰敗，墨璃飛升，更加無從交集。

現如今聽鳳吟霜說她是墨璃的，鏡夜瀾還以為那家伙沒飛升，仍舊是叱靈峰人，便冷聲道：

“那這次去凡界，我去會一會你師尊，他若識相，我便不殺他，若不識相……”

“不用去了，他并不在凡界。”

鳳吟霜打斷了鏡夜瀾的話，她看著鏡夜瀾的眼睛說：“兩百年前他就飛升了，你找不到他的。”

對此，鏡夜瀾皺眉道：

“飛升了又如何能收凡人為徒？”

“飛升為何不能收凡人為徒了？”

鳳吟霜反問道，然后她又給出了一個自己的邏輯答案。

“他收不收我無所謂，我拜他為師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