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化工有意在中國建設化肥廠,顯然不是一個偶然的事件,而是外資意圖蠶食鯨吞中國市場的一個方面。
挖掘機市場被外資控制,充其量也就是一些利潤流失。最壞的情況,大不了就是大家都不用挖掘機了,改用鐵鍬刨地,史上再無藍翔。
而如果是化肥市場被外資控制,就沒有這么輕松了。在農民已經習慣于依賴化肥種田的今天,一旦化肥供應出現問題,全國糧食減產一半,這是足以讓一個國家不戰而敗的事情。
悟到這一點,高凡反而是在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道:“真有這樣的事情,那可太好了。我爸是化肥公司的總經理,我聽他說,每年省里的化肥都有三成的缺口,不得不從國外進口。如果有國外企業到中國來建廠,不就省了進口的環節嗎?
“至于說什么障礙,我覺得完全就是有些官員的思想太僵化了,完全跟不上時代。老張,你別擔心,現在國家正在搞改革,相信過不了多久,這方面的政策就會改變的。”
“我聽說,高凡你在化工部有些關系,是不是可以向化工部說說這件事?”張偉試探著問道。
高凡拍著胸脯應允道:“沒問題,等我下次回北京就去部里找領導說說。不過,說歸說哈,我一個小商人的話,人家也未必會聽。”
說到后面的時候,他的胸脯拍不動了,轉而換成了一副謙卑的樣子,極好地演繹了啥叫前倨后恭。
張偉也就不再說啥了,他畢竟不是斯凱利本人,也不好在同學面前表現得太過敬業的樣子。此時,又有其他班的同學過來敬酒了,還有找高凡勾兌,詢問能不能幫忙照顧個親戚到滄海化工去工作的,于是話題便不斷發散,把此前的內容給淹沒了。
酒宴吃了三個多小時才盡歡而散,大家說著各種祝福的話各奔西東。
高凡和徐丹有一段同路,于是便一起走。走出去一截路,看看沒有其他同學跟上來,徐丹小聲地向高凡說道:
“高凡,有件事,肖佩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
高凡笑了起來:“丹丹,你這就不夠朋友了,肖佩對你那么信任,你這才不到五分鐘,就把她的秘密泄露出去了,你也不怕她生氣?”
“我是為她好嘛。”徐丹辯解道,“我怕她上了人家的當。”
“這么嚴重?”高凡收起玩笑的表情,問道,“怎么,她碰上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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