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葵的爺爺,在南京軍區,他的哥哥在云南,家里只剩他和保姆,現在他很少回軍區大院,基本上都是住在派出所的宿舍里,
薛葵在生活上就是個白癡,平時都是有左明月和大丫她們照顧,聽說現在他的衣服都是小年在洗,所以大寶就疏忽了,他畢竟是個男的,再怎么細心,也比不上女人,
大寶打開后備箱,從空間里拿出一件新的襯衫,扔給了薛葵,
"趕緊穿上,破背心大窟窿小眼兒的,你不嫌磕磣,我還嫌寒磣呢,"
薛葵嘿嘿笑著接過來,脫了背心扔到一邊兒,把襯衫穿上了,大寶的襯衫,是又寬又大,穿在他身上,活脫脫的一個弼馬溫,
不過這時候,沒有人去笑話別人的衣著,現在絕大多數人,穿著的衣服是補丁摞補丁的,
這個年代流行一句話,叫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所以說在這個年代,衣服上打補丁不丟人,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穿過馬路,走向對面的小酒館,剛走到門口,只聽嘩啦一聲,一個圓凳子,從門里扔了出來,
現在是夏天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所以小酒館都開門開窗戶,薛葵手急,抬起腿把凳子踢飛,還沒等大寶喊住他,他已經窯進了小酒館,
金海就要沖進去,大寶伸手把他攔住了,只聽見里面有罵人的聲音,
"狗日的,老子想當年在豐澤園吃飯都不給錢,現在你這個小破酒館兒,喝你兩杯酒,還給我老子要錢?
小娘們兒,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你請老子,老子都不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啪的一聲,薛葵的公鴨嗓叫了起來,
"你個王八犢子,喝酒就喝酒,你特么扔什么凳子?差點砸到小爺,小爺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
那個人嚇他媽呀一聲,躲到了桌子下面,薛葵都愣住了,這個b養的還挺利索,
那個人趴在桌子底下見沒有動靜,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你是哪來的小崽子?敢到這片撒野,你竟敢打老子?"
他的話音剛落,薛葵就一把把他給提了起來,只聽見噼噼啪啪的,大嘴巴子,跟不要錢似的,一頓狂扇,
那小子嘴還夠硬的:"你特么有能力你就整死我,你整不死我就整死你,還有你的家人,"
屋里亂成了一團,大寶掀開紗門簾兒,走進來了,他雙手插著褲兜,笑盈盈的看著屋里,
現在小酒館兒有四桌客人,一看就都是酒懵子,家里窮的叮當的,老婆孩子餓的嗚嗷喊叫,他可倒好,兜里揣著幾毛錢,到小酒館來,打上二兩酒,再對付一個花生米,花個兩毛多錢,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而鬧事的是一個男人,穿著工作服,左邊袖子上戴著紅箍,只見這個男人工作服的扣都打開了,露出了里面的襯衣,
這個家伙三十二三歲的樣子,眉毛又寬又濃,整張臉喝的脹紅,尤其是眼睛,充滿了血絲,他面前的桌子上,擺的四碟小菜兒,還有三酒壺,看這個樣子,已經喝飄了…
他用力拍著桌子,口沫橫飛,嚇得其他幾桌客人直躲,但是沒人走,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京城人有多愛湊熱鬧了,
這個男人大聲罵道,
"徐慧珍,你特么一個被人掃地出門的小寡婦,還帶著個孩子,不找個男人替你頂門立戶,你的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王大媽把你介紹給我,這是你的福氣,我王二雖然今年三十二了,但是我還是個黃花大小伙子,配你個寡婦不綽綽有余?
明告訴你吧,今兒我來你這,就想讓你給我一句準話,什么時候我讓媒人給你過彩禮,挑個日子結婚?"
徐慧珍抱著女兒,瞟了他一眼,其實徐慧珍這個人性格堅強,為人豪爽,正直善良,但就是長著一雙桃花眼,把她整體形象給破壞了,她只要一瞟別人,就像是在給別人飛媚眼一樣,一般的男人都頂不住這樣,
這個王二是第二軋鋼廠保衛科的一個小組長,來過酒館幾次,相中了徐慧珍,今天借著酒勁兒,就想把這小寡婦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