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蓁蓁的淚水傾瀉而出,拿起她與宴蕪的定情信物放在心口,又笑又哭。
宴蕪何嘗不是同她一樣,既相信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厲蓁蓁會信他等他;又擔心厲蓁蓁真的絕情,徹底棄了他?
最終宴蕪還是給了她提示,他生怕她不信他,生怕她與他沒有那么大的默契,真的對他死心,嫁給宴景輝。
月蓮驚呼一聲:“天啊,溯王殿下真的……”
就連一向沉穩的崔展也激動不已:“溯王殿下果然不枉主子的信任。”
厲蓁蓁等待了三天,每晚翹首以盼,宴蕪并未前來相見。
第四日,她終于耐不住性子,換了夜行衣前往溯王府。
金祥仍舊在圍墻上老地方等她。
“厲大小姐終于來了。屬下一定會去通知殿下您來過。”
厲蓁蓁不解,以輕功跳上圍墻:
“通知?不是帶我去見他嗎?”
金祥重重嘆息:“殿下說了,不能見你。還不是時候。”
“什么意思?”
金祥笨嘴拙舌,幾次開口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下方金吉打了個口哨,示意他們下去。
“唉,還是我來說吧。”金吉白了一眼金祥,娓娓道來,“其實殿下現在并不在王府,而是在皇城司詔獄。”
金吉告訴厲蓁蓁,早在上一次她與宴蕪分別之后,宴蕪便下了決心,也是對他自己下了狠心。
其實提議去幽州泡溫泉的并不是馬若晴,而是宴蕪。
他收買了董御醫,讓董御醫提出去幽州。
馬若晴自然會提出跟隨。
于是二人被馬昱和宴景燦一同送出了城。
可當晚他們卻在京城外轉頭,又秘密折返回京城。
宴蕪又派遣了另一只隊伍,偽裝成他們繼續前往幽州。
宴蕪那晚必須要替馬若晴擋下厲蓁蓁的那一刀,如此一來,馬若晴和馬昱才會相信宴蕪已經完全被情蠱所控制。
有了這個前提,宴蕪便有把握秘密留在京城,不被馬昱發現。
宴蕪把馬若晴也帶回了詔獄。
他告訴金吉金祥,如果讓他在被情蠱所控,變成一具連自己真實情感都丟失的行尸走肉,那他寧愿一死。
他要求金吉金祥把他和馬若晴關押在兩個牢房之中。
他每天白天自由行動,晚間便被反鎖在牢房之中,獨自對抗情蠱。
宴蕪早就從宴景輝那里要來了厲蓁蓁的畫像,把它懸掛于牢房之中,每晚相對,回憶兩人過去種種,哪怕會因此頭痛到必須要金吉金祥用繩索捆綁他的地步。
宴蕪曾痛到用頭和身體去撞墻,用匕首割傷自己轉移疼痛。
但他也知道,如果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會變得殘破不堪,所以必須要被束縛。
他這樣堅持了三個不眠夜,終于有了些成效,便去馬若晴的牢房驗收結果。
他好幾次想要對馬若晴用刑,可仍舊是無法做到。
再加之馬若晴又是哭又是楚楚可憐地祈求,宴蕪一次次心軟。
上元節,皇城司的邏卒上報了曲夫子那邊的情形。
本來宴蕪需要馬上做出決斷的,可是他的身體狀態不佳,昏睡了一白天。
等到他恢復,準備去找曲夫子時,又得知了厲蓁蓁已經把人接回了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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