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蕪自己也奇怪:“是你,所以我無師自通了。”
眼看天色已晚,盡管戀戀不舍,宴蕪也打算在宵禁前回去。
厲蓁蓁見宴蕪想走,拉住他的衣袖:
“宴蕪,我的傷口好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愈合的傷口又流血了?”
宴蕪仔細打量厲蓁蓁的右手。
包裹的白布上干干凈凈,并無血跡滲透。
“我是說身上的傷。”厲蓁蓁湊到宴蕪耳邊,吹氣如蘭,輕輕地道。
宴蕪一僵。厲蓁蓁的氣息直接從他的耳朵吹進了心里。
“我,我去找月蓮。”
厲蓁蓁一把拉住宴蕪,力道之大,讓宴蕪剛起身又栽坐在床上,身體向厲蓁蓁傾斜。
幸好宴蕪及時撐住身體,否則直接便會壓倒厲蓁蓁。
“不用麻煩月蓮,你幫我看看,若是流血,幫我上藥。”
厲蓁蓁靠近宴蕪的臉,兩人近在咫尺。
宴蕪糾結,一方面,他無法抗拒厲蓁蓁的誘惑,一方面,他又顧及厲蓁蓁身上的傷。
“榛榛,不行。”
厲蓁蓁雙臂環繞宴蕪的脖子,把下巴搭在宴蕪的肩膀上,魅惑道:
“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宴蕪的身體發燙,一連吞了幾口唾沫,好不容易才能開口:
“當然是你不行,你身上還有傷。”
厲蓁蓁身體貼上宴蕪的胸膛,用觸碰去證明自己的傷已經無礙:
“不過是些皮肉傷,這幾日上了藥,早就不疼了。我行,你呢?”
宴蕪根本招架不住,煎熬得很:
“我自然行……榛榛,別再考驗我,我快受不住你的考驗了。
“既然你的傷不打緊,那便用不著我幫你查看了。”
宴蕪稍稍后退,已經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去與身體里原始的力量抗爭。
厲蓁蓁笑意漸濃,宴蕪這樣被她逗弄到不知所措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很可愛。
“我是擔心留下的疤痕,會讓你嫌棄。
“所以想要讓你看看。你不看,便是嫌棄了?”
厲蓁蓁假裝傷心,雙手在宴蕪的后背上游移。
“我還記得,你的背上也有傷痕,是在漠北被荊棘一樣的暗器傷到。
“那一次,我只是想要湊近看看,卻不小心……”
宴蕪腦中自然想到了那一晚在浴桶之中,厲蓁蓁不小心親到了他的后背。
他內心繃緊的那根弦,還是沒能禁得住厲蓁蓁描述過往的撥弄,斷了。
宴蕪輕輕抱住厲蓁蓁,像是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無比輕柔小心翼翼。
“榛榛,我早跟你說過,會讓你知道,我并非你口中的半個太監。看來,便是在今日了。”
“無所謂。我早已不在乎你是半個還是一個太監,不在乎是否能延續子嗣。我只要你。”
這一夜春宵,宴蕪再沒有從前的霸道,如春風拂面般和煦,如涓涓細流般輕柔。
他每一個動作分寸都恰到好處,生怕弄疼厲蓁蓁一點點。
厲蓁蓁懶洋洋地平躺,如同飄在云端,享受著宴蕪如溫泉流淌般的柔情蜜意。
果然,他行。
這一次,厲蓁蓁再沒想起與陸秉文的新婚之夜。
她對男人身體的厭惡,對圓房的恐懼,因為宴蕪而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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