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蓁蓁緊隨其后。
“齊夫人,這些時日你們母女先去我家借住。”
厲蓁蓁給了齊夫人一張字條,上面是定北侯府的地址。
“這如何使得?我有手有腳,能養活我們母女。不能再麻煩姑娘了。”
“不麻煩,我家人多,多你們二人不多。而且只是暫住,不多久之后,你們會有自己的家。
“這地址沒錯,你不要以為走錯,盡管叩門,報上身份。下人自會迎你們進去。
“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們了。稍晚些,咱們在我家中再聚。”
厲蓁蓁來到琴坊門前,馬車還在,月蓮也在。
“不是兩個客人嗎?你怎么沒跟崔展分頭跟蹤?”
“崔展說他一人足夠,要我留下保護小姐。
“咱們先去前面茶館,崔展打探到他們的住處之后,會去茶館與咱們匯合。”
當晚,厲蓁蓁和崔展月蓮奔波勞累,又給皇城司送去了十幾名買題者的跑腿親信。
厲蓁蓁又得到了兩本曲譜。
晚上回到朝華殿,厲蓁蓁一眼便看到跪在門前的齊夫人母女。
“姑娘竟是定北侯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無以為報,愿留下侍奉夫人!”
厲蓁蓁把人扶起:
“等到事情平息之后,你們便搬去侯府在城東的宅子里生活。
“反正也是要有人在那看宅子,日常打掃的。你們母女就把那里當做自己的家。”
“多謝侯夫人!”
母女倆又要跪下磕頭。
厲蓁蓁還是阻止:“若真的要感謝我,就努力忘卻從前的痛苦,把往后的日子過好。”
“侯夫人,您真是大善人!”
厲蓁蓁一愣,自嘲道:
“是嗎?他們都說我毒如蛇蝎,心黑手狠。”
接下來兩日,厲蓁蓁耗在妙音琴坊,以婚事為借口與齊巖虛與委蛇。
雖然又得了兩本樂譜,抓了十多人,可她卻食欲不振,清瘦了不少。
第五日,齊巖忍不住,想要對厲蓁蓁用強,生米煮熟飯。
厲蓁蓁也終于忍不住,一掌劈在齊巖面門,把他打暈。
第六日,宴蕪歸來,親自帶領皇城司護衛抄了妙音琴坊。
齊巖父子雙雙下獄。
厲蓁蓁在詔獄門口攔住宴蕪:
“宴蕪,你瞞著我逞能,親自跑這一趟,就不怕真的落下病根,再也無法恢復?”
宴蕪要牽厲蓁蓁的手。
厲蓁蓁躲開了。
宴蕪霸道擁她入懷,仿佛是在證明自己身體無礙。
“是你要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證那十五名學子安全。
“也是你說過的,我的性命是你的。你要我去做的事,我自然要拼命。
“榛榛,我不想讓你失望,我要你知道,我是你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也有足以讓你信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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