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院子里呆了一會兒的時間,回來之后便臉色陰沉。
“看我和崔展的眼神陰惻惻的,很嚇人。”
厲蓁蓁的心一沉:
“不好,應該是皇城司里陸秉文的細作冒險趁此機會給他傳了消息!”
打從宴蕪得知身邊有陸秉文的細作之后,他便十分小心,逐一篩查出可信之人后,由他們分別暗自監察所有皇城司和溯王府內的人。
所以這段時間,這個細作根本沒有機會向外傳遞消息。
如今陸秉文前來,細作認定這是唯一的機會,失不再來,所以冒險為之。
細作到底傳遞了什么消息?
從陸秉文怒視月蓮和崔展來看,應該就是月蓮解毒的事。
“月蓮,你去跟金吉金祥他們說一聲,奉茶的女婢可能是細作。快些趕回來,我這邊先拖住陸秉文。”
回到正殿,厲蓁蓁徑直來到陸秉文身邊,假裝被詔獄里的手段嚇到,楚楚可憐。
陸秉文很想偽裝,但過于憤怒,裝不下去。
“這么久,看來你與溯王之間很多話題嘛。”
“侯爺,我親眼所見,溯王殺了馬氏姐弟!太過血腥殘忍,所以嚇暈過去,這才耽擱了些時……”
“哦?太過血腥殘忍?你在溯王府怕是見識過更加血腥殘忍的場面吧,不也好好的?”
“侯爺在說什么,我不懂。”
“哼,回去再說。月蓮呢?”
“月蓮不是在這跟侯爺一起等我嗎?”
崔展解釋:“夫人,月蓮丫頭見你遲遲未歸,說是去問問,還未回來。”
“怕不是迷路了吧?”厲蓁蓁看陸秉文的臉色。
說話間,月蓮氣喘吁吁跑回來,自稱迷路。
回程路上,陸秉文一不發。
剛回到侯府朝華殿,陸秉文便招呼親信護衛左虎綁了崔展和月蓮,押至私牢。
“侯爺,你這是做什么?”厲蓁蓁明知故問。
她本想要按部就班,慢性下毒。
可如今陸秉文居然要動她的人,那便不必徐徐圖之,大可魚死網破了。
“做什么?夫人,本侯看在你剛剛沒了一個孩子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否則,你得跟他們一起!”
厲蓁蓁暗喜,看來細作只知道月蓮在溯王府解毒之事,并不知道她假孕之事。
林鴻嘴嚴也有好處。假孕藥的事連宴蕪都不知道,更何況是細作?
陸秉文一把捏住厲蓁蓁的下巴:
“你居然背著我與宴蕪私下來往,你們倆的關系,怕是深得很吧?
“否則他怎么會為了給月蓮解毒,勞煩御醫林鴻?還不顧自己有傷在身親自動手?
“月蓮那些時日根本不是因為起了紅疹在醫館診治,而是一直住在溯王府!
“你隔三岔五便偷偷前往探望!崔展竟然也幫著你隱瞞!
“崔展不是能用錢財收買的人。說,你到底對他使了什么手段?
“與對宴蕪一樣的——美人計嗎?”
“侯爺,月蓮那丫頭實在可憐,我也想向侯爺開口,可試探之下侯爺根本不為所動。
“沒辦法,我只能向溯王求助。誰知,他一口答應……
“至于說崔展,我絕對沒有對他使用什么美人計,他之所以幫我,怕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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