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她們推入湖中,毀尸滅跡。
厲蓁蓁斷定,崔展剛剛就是想要除掉她們。
崔展是隱藏高手,可無聲無息接近,必定也是聽力一流。
從前她與宴蕪的對話,這崔展怕是聽了個七七八八。
崔展知道他們在懷疑陸秉文,為保主子,他預備趁此機會讓她們倆在山中消失!
“崔展,你……”月蓮也意識到危險,擋在厲蓁蓁身前。
“卑職是想來詢問夫人,可否允許卑職前去山上幫忙?”
被發現的崔展驚得面色煞白,回過神后才慌忙開口。
厲蓁蓁揮手:“去吧,若是有人攔你,你就說是我同意的,溯王殿下應該會應允。”
“是。”崔展轉身,腳步沉重。
“小姐,你怎么放他走了?他剛剛明顯就是要偷襲我們。幸虧小姐發現及時。”
“并非我聽力一流及時發覺,而是崔展不小心漏了呼吸聲;
“他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除非他聽到了讓他震驚的消息。”
月蓮歪著頭,回想剛剛:
“三百多名女子和持續十多年的罪行嗎?這個消息的確震驚。”
厲蓁蓁起身,拉著月蓮朝山腳下跑去。
她要親自去看看崔展看到那石門上的名錄之后,是何反應。
崔展已經對她們動了殺心,不能留。
可若是這樣一個絕世高手能為她所用,那就必須要留。
厲蓁蓁眼睜睜看著崔展施展輕功,輕而易舉便上了山。
她們乘坐藤籃,抵達石窟門前時,崔展已經進入。
不久后,石門開啟,竟是兩個人把崔展給架了出來。
“應該是懼怕密閉環境,沒多久他就呼吸不暢,頭暈目眩,暈過去了。
“真是的,知道自己有這毛病,就別進來啊,耽誤事。”
厲蓁蓁清楚看到,崔展緊閉雙眼,眼角還掛著淚。
他哪里是懼怕密閉環境,他是急火攻心,悲傷過度。
那名錄之中怕是有崔展失蹤十多年的至親。
若是知道自己一直效命的定北侯,竟然是延續十多年前罪惡的奸佞之徒,他不急火攻心才怪。
一天后,厲蓁蓁隨同宴蕪的隊伍回到皇城司,她匆忙去見趙丹蓉,告知此次行程收獲。
可還未等二人聊多久,只聽門外大亂。
厲蓁蓁和趙丹蓉趕去騷亂中心——詔獄門前。
只見宴蕪面色鐵青,揮動鞭子鞭笞跪成一片的獄卒。
厲蓁蓁頓感不妙,走到金吉身邊問道:
“是不是趙家人出事了?”
金吉苦著一張臉:“不止是趙家人,詔獄里全部犯人都中毒身亡!”
厲蓁蓁心灰意冷,能夠指證陸秉文的人都死光了;
為了殺人滅口,連帶上詔獄里的全部犯人。
怪不得宴蕪如此憤怒,這說明他的皇城司里也混入了陸秉文的細作!
又或者,宴蕪本身就與厲高遠和陸秉文一樣,也是“那位”的左膀右臂?
“那位”會不會就是四年前穆澄查到的通敵賣國的朝中大員?
趙丹蓉苦笑:“原來如此,此案也同以往溯王辦的案子一樣,點到為止。”
李漣在一旁安慰:“至少趙云卓一家人算是伏法了。蓉兒,放下吧。”
趙丹蓉依偎在李漣懷中,微微點頭,又對厲蓁蓁道:
“蓁蓁,陸秉文其心可誅,早晚天誅地滅,你務必要早日與他和離,莫要被他牽連。”
厲蓁蓁不由衷:
“放心的,我會的。”
厲蓁蓁要的是喪夫,不是和離。
既然王法不能奈何陸秉文,那么便由她來充當陸秉文的王法。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