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太傅盡管放心,雖然那本書上記載了很多毒藥的制法,但宴蕪給你吃下的,并非劇毒,更加不是情蠱,而是——吐真丸。”
馬昱再度癱坐在地上,反應過來后起身就往殿外跑。
宴蕪一腳踹下去,馬昱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大膽,來人啊,快給我拿下,把宴蕪和厲蓁蓁,還有……”
宴玄彰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宴瑾萱。
禁軍護衛上前,把厲蓁蓁和宴蕪包圍其中,也把馬昱包圍其中,讓他無法逃離大殿。
他們的手都按在了佩刀上,卻都不拔刀,沒有進一步動作。
“還愣著做什么?拿下!”宴景燦催促。
禁軍護衛仿佛沒聽見,他們在等祖俊逸的命令。
厲蓁蓁松了一口氣,祖俊逸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事先與禁軍護衛打了招呼,今日要聽命于祖俊逸,見機行事。
宴瑾萱上前一步,包圍他們的護衛也跟著退后一步。
“宴玄彰,多年不見,你這皇位坐得可還舒服?
“你在磬國稱帝享福的這些日子里,我們母女在漠北為奴為質,慘絕人寰,生不如死!
“宴庭昭和你的榮華富貴,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用磬國和我們母女為代價偷竊而來的!”
宴玄彰震怒,一把拔出身旁祖俊逸的佩刀,揮刀大吼:
“一派胡!眾卿家不要聽這來歷不明的女子胡亂語!”
厲蓁蓁見眾大臣議論紛紛,有些人顯然不信,更多人好奇,又見馬昱神態逐漸呆滯,便適時站出來:
“既然陛下說宴瑾萱是胡亂語,那么便聽聽馬太傅所吧。
“馬太傅,當年磬國滅國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果真是漠北攻打磬國,宴庭昭、厲高遠和陸蕭辰英勇衛國,漠北細作趁機在宮中殺了磬帝嗎?
“果真是漠北軍擄劫了宴瑾萱母女,以她們性命威脅宴庭昭,陣前斬首嗎?”
“不是,根本不是如此。我兄長是當時磬國的總管太監馬超,他與宴庭昭、厲高遠和陸蕭辰合謀;
“他們暗中與漠北王聯系,共同策劃了調虎離山和里應外合之計……
“宴瑾萱母女也并非是被漠北人擄走,而是宴庭昭父子親手獻給漠北人為質。”
馬昱不假思索,有問必答,知無不,吐露真相。
全場嘩然。
厲蓁蓁抓緊時間繼續問道:“漠北為何要助他們謀朝篡位?他們許了漠北什么好處?”
“宴庭昭與漠北王簽訂了一份契約,自稱獻國是漠北的兒國,他是兒皇帝,每年給漠北進獻大量銀錢和女子,還有包括獻國之內的、其他中原各國的軍情。
“就連‘獻’這個國號,都是漠北定的,為的就是要讓宴庭昭及其后代永遠銘記,他們的使命就是進獻,獻國永遠都是漠北的兒國。
“但宴庭昭也有個條件,這等喪權辱國的契約漠北必須要保密。他的種種進獻都必須要暗中進行。
“對外,他還是要留一個明君賢君的口碑,要流芳千古。”
宴玄彰急得在龍椅前跳腳:
“祖卿,你還在等什么?朕命你立刻殺了他們!”
祖俊逸雙目圓瞪,顯然也在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平靜,反應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臣遵旨。請陛下息怒。
“禁軍弓弩手聽令,包圍他們,隨時準備放箭。”
說完,祖俊逸端起桌前一杯水遞給宴玄彰:
“陛下息怒,他們插翅難飛。”
宴玄彰本就因為飲酒而口渴,如今更是口干舌燥,想也不想,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還等什么?立即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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