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蓁蓁的心死灰復燃:“能解?莫非也需要用什么特殊的方法?”
“倒不是多么特殊。你就能解。”
厲蓁蓁想起了宴蕪曾經說過的,他憑借著對她的感情,便可不藥而愈。
“我?可我只會讓他更為糾結痛苦,讓他頭痛欲裂。”
厲蓁蓁心中那點火星再一次熄滅。
“沒錯,這情蠱要解,靠你,也靠宴蕪自己。
“若他能突破自己,便能徹底解毒;若不能,最糟糕的結果便是頭痛而亡。
“所以你對她來說,是解毒的解藥,也是致命的毒藥。”
厲蓁蓁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寧愿他真的跟馬若晴在一起,也不愿他因我而死。”
林鴻連連搖頭:
“以我對宴蕪的了解,他寧愿拿命賭一回,也不愿渾渾噩噩,被情蠱操縱。
“厲大小姐,你可愿再給你們二人一次機會?”
厲蓁蓁想起打從宴蕪歸來后兩人相處的種種,她哪一次不是抱著希望,宴蕪能夠沖破情蠱的束縛?
可她卻一次次失望。
上一世,她已經對父親和夫君失望透頂,這一世,她不可控制地又一次全心相信男子,卻又是一次次的失望。
“我已經給過我們機會,也許是我們有緣無分,也許這就是天意。我累了。”
林鴻哀嘆:“莫非,這真的是天意?好吧,老夫也不愿強人所難。只愿你們二人,都能得償所愿。”
林鴻離開后沒多久,宴景輝登門。
厲蓁蓁狀態太差,本想讓月蓮去通報,她謝絕見人。
可宴景輝以厲蓁蓁未來夫君自居,居然直接闖進厲蓁蓁的閨閣。
厲蓁蓁無奈,沒什么好臉色地起來行禮。
宴景輝上下打量厲蓁蓁,了然苦笑:
“柔兒,本宮勸你,還是對十九皇叔死心吧。你不過是厲蓁蓁的替身而已,他對你本也沒有太多情意。”
厲蓁蓁快要抑制不住脾氣,強忍怒意道:“我說過,不要叫我柔兒。”
果然,能夠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只有從前的宴蕪。
宴景輝自始至終把她當成一個志在必得的玩意兒而已。
“好,蓁蓁,厲蓁蓁。即便你用了厲蓁蓁的名字,你始終不是她,不要以為你能取代她在皇叔心中的位置。”
換做從前,厲蓁蓁一定要問,她與宴蕪到底有何淵源,為何宴蕪會在心里給她留了那么一個位置。
可如今,即便問了,得到了答案,又能如何呢?不如不知。
“這情蠱果真厲害,能讓十九皇叔心悅一個他曾經毫無感覺,甚至動了殺心的女子。
“情蠱無解藥,若非要說有,恐怕只有……”
厲蓁蓁等著宴景輝的下文,可對方卻突然停住,吊足她的胃口。
“只有什么?”厲蓁蓁把不悅寫在臉上,宴景輝的話,她不愛聽。
“只有厲蓁蓁還活著,才能讓十九皇叔戰勝情蠱。他最愛的人,只有厲蓁蓁。”
厲蓁蓁內心苦笑,她就是厲蓁蓁啊,只不過換了副皮囊而已。
“宴蕪說過,他們不過是一面之緣。能有多愛?”厲蓁蓁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宴景輝一副“你不懂”的高深模樣:
“若是普普通通的一面之緣,那自然沒什么。
“可那天卻是他最為落魄痛苦的一天,厲蓁蓁的出現,仿佛是仙女下凡去解救他。”
“那天?哪天?”
“那是十年前,母后生辰宴請。厲蓁蓁那年才八歲,隨厲高遠進宮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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