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陸秉文下獄之后,我定爭取讓你親自去從他口中問出十五年前犯下滔天罪行的人是誰。”
“多謝夫人。”
“藥鋪伙計人手不夠,你也下去幫忙吧。”
崔展不疑有他,領命下樓。
厲蓁蓁剛剛上來時便注意到了二樓的藥房倉庫。
這會兒藥鋪伙計都在外面忙碌,藥鋪里空無一人,再支走崔展,她便可單獨行動。
厲蓁蓁悄悄進入藥房,在四面墻的藥柜之間快速尋覓。
沒有她要找的那味藥。
不應該啊。
曾老板是為陸秉文做事的,這曾記藥鋪就絕對不是尋常藥鋪,肯定有各種毒藥。
厲蓁蓁失望之余突然想到,既然是毒藥,那必定是藏匿起來的。
她仔細觀察藥柜,發現門邊的一小排藥柜似乎比其他更為厚重。
費力挪開之后,果然發現背部還有暗格。
其中一只暗格抽屜上刻有藥材名稱:冰清草。
厲蓁蓁大喜望外,心道:
陸秉文,天意如此,我又怎能逆天而行?
厲蓁蓁午后回到侯府。
聽聞陸秉文已經上朝歸來,想要去見上一面。
貼身護衛卻告知陸秉文心情不佳,誰也不見。
說是誰也不見,其實就是不想見她厲蓁蓁罷了。
自己的夫人,被他自己送出去,一夜未歸,他不嫌惡才怪。
厲蓁蓁的失落不是裝的。
若陸秉文真的對她棄如敝履了,那么以后如何有機會在其飲食中下冰清草?
厲蓁蓁回朝華殿等待崔展。
晚膳前,崔展來報:
陸秉文的親信帶著一四方包裹從后門入府,進入陸秉文的書房。
二人許久之后才出來。
計劃順利進行,陸秉文上鉤了。
厲蓁蓁屏退左右,獨自來到侯府圍墻下,用力朝外面拋擲了一把榛子。
一炷香的功夫后,婢女小昕跑來稟報:
“夫人,侯爺在侯府門口被溯王殿下給攔住啦!皇城司的護衛把侯府整個包圍啦!”
“這么晚了,侯爺還要出門?”
厲蓁蓁假裝抓不到重點,“侯爺不在府上用膳,難道是要去柳姨娘那里?”
“哎呀夫人,這會兒就別在意柳姨娘了。
“溯王殿下來勢洶洶,說是要緝拿侯爺啊!”
“什么?”厲蓁蓁大驚失色,匆忙趕去。
剛來到庭院,厲蓁蓁便碰上陸秉文和宴蕪一行人前往正殿。
想來是陸秉文好面子,不愿在門口與宴蕪交涉,被人看了熱鬧。
“殿下到底何意?說是皇城司辦案,辦的是什么案,憑什么辦到本侯府上?”
宴蕪面帶微笑,好脾氣道:
“不急,再等等。相信很快,侯爺便會恍然大悟,本王到底為何而來。”
厲蓁蓁進入正殿,默默坐到陸秉文身邊,并未向宴蕪行禮。
厲蓁蓁這場戲還得演下去,假裝憎惡宴蕪這個辱她清白的浪蕩王爺。
宴蕪不滿皺眉。
陸秉文嫌惡地瞥了一眼厲蓁蓁,無聲責備,似是在說:
難道是你讓宴蕪不滿,讓他后悔交出了那三十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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