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地獄!
“趙鴻才真的沒有參與其中?”厲蓁蓁問。
“已經用過刑了,是個軟骨頭,承認曾強搶民女的奸淫之罪。”
“你說得對,趙鴻才又蠢又色,趙氏夫婦不放心,所以他根本不知情。”
厲蓁蓁驚訝:
“我與趙夫人談話時,周圍明明沒人,殿下怎么知道我說過什么?”
宴蕪頗為得意:
“這詔獄里的門道深得很,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厲蓁蓁反而放心。
宴蕪有自己的渠道能夠掌控詔獄中所有囚犯,陸秉文便沒有機會殺人滅口。
厲蓁蓁咬著后槽牙道:“既然趙鴻才自己認了罪,那這個淫賊值得一個宮刑。”
宴蕪挑眉:“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厲蓁蓁聳肩,理所應當道:“我只答應保他們母子活命,又沒答應保他們趙家留后。”
***
青燈齋內,殷佩瑜顫抖著聽完崔展匯報這幾日的種種。
“侯夫人與溯王總是私下交談,卑職能聽到的極為有限;
“他們應該是在懷疑侯爺與趙云卓共同謀劃倒賣貢品,擄劫販賣女子之事。
“老夫人,侯夫人要跟著溯王殿下去尋找囚禁女子的石窟,是否要阻止?”
殷佩瑜回過神,怒道:
“我只知道他在做見不得光的買賣,最多是盜取皇家貢品倒賣各國;
“怎么也沒想到,他跟趙云卓一起做的,竟然還有人口的買賣!
“那些女子好生命苦……”
殷佩瑜太過激憤,呼吸劇烈,咳個不停。
戚千志趕忙攙扶殷佩瑜平躺,為她施針:
“姑母,切不可動怒,您的身子……”
殷佩瑜很快呼吸平緩,喃喃念叨:
“同為女子,我怎么能不動怒?這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好兒子!”
“目前只有人證,卑職可想辦法陪同侯夫人進入詔獄,暗中滅口。
“可如若石窟內還囚有女子,卑職該如何行事?”
殷佩瑜陷入兩難:
“即便能解救出被囚女子,也未必能指證秉文。先不要輕舉妄動。
“至于詔獄,那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得去的地方,在那里殺人滅口更是難于登天。
“秉文安插在皇城司的細作自會負責此事。至于這位侯夫人……”
殷佩瑜長嘆一聲,頗為遺憾地道:
“這姑娘命苦,從前我還想著能護則護。
“但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她野心不小,留著她早晚禍及秉文。
“秉文再荒唐邪惡,也是我的血脈。”
“正好秉文不在京城。既然去了荒郊野外,那么意外走失,或是被野獸叼走,那都是常有的事。”
崔展領悟,行禮退下。
休整半日,厲蓁蓁便得到通知,午后出發。
趙丹蓉說在石窟內聞到過炸藥的味道。
宴蕪猜測如果對方狗急跳墻,怕是會炸山銷毀證據。
所以他只挑了十名武功高強的親兵,外加金吉金祥兩個親衛,秘密尋山,偷襲致勝。
厲蓁蓁本想獨自前往,但月蓮執意要跟,崔展更是甩不掉。
一行人低調出發,喬裝成商賈夫妻與家丁出了城門;
快馬加鞭,花了半天的腳程來到了圖中標注區域,在山下樹林暫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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