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咖啡館和書店的,誰不是向往著詩意般的生活,誰能知道這詩意的背后,竟有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葛云雀表示自己回去后會和白裊說說。
“那阿伯還是交給小楊了,我發消息給萊勒木了,等他回復后,我們再看情況吧。”
事已如此,只能這樣處理。
小楊仰天長嘆一口氣,他都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畢竟這兒就他一個男兒身,總不能把一個中年男人交給兩個姑娘家吧,他認命般地拉著流浪漢阿伯的胳膊,跟著他回去。
另一邊。
“看什么呢,偷偷摸摸的,女朋友發的查崗消息啊?”一寸衫探了個腦袋過來,他這幾日都和新認識的朋友混在一塊兒,兩人平時白天在出租房里睡大覺,晚上就一起到酒吧喝酒,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萊勒木喝得有些醉醺醺,他將手機屏熄滅,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去吧,認得路吧,別走到其他地方去了。”一寸衫說了聲,隨后又跟其他人喝了起來,他酒量不是特別好,就是貪嘴,愛喝,喝多了就到處躺。
繞開各種男女,走到洗手間,扯開一扇沒有人的門,進去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終于被隔絕,萊勒木用清水洗了下臉,清醒多了,他看著屏幕上的聊天框,點開照片,覺得這人的模樣是有些眼熟。正想再湊近了看看,沒想到手指誤觸到屏幕,竟然撥通了語音通話。
對方很快接通。
“喂,萊勒木!”葛云雀的語氣興奮,像是沒料到他會突然發語音過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高,勉強壓了壓,問道:“你認識這人嗎?”
“哦、我……”萊勒木手忙腳亂,耳邊還有外面的音樂聲,他怕被人聽見,刻意咳了幾聲,隨后道:“認、認識,就是一時想不出來這人的身份,你容我多想想,肯定能想出來的。”
“哈哈哈,沒事兒,你別著急,慢慢想就是了。”葛云雀還是頭一次聽見他這么慌亂的聲音,她想問問萊勒木關于面試結果的事情,剛想開口,只聽見對方“我還有些事情,就先掛了”,等反應過來,通話已經結束。
怎么這么快就掛斷了,葛云雀依依不舍地看著屏幕,她好不容易找了個正當理由和萊勒木聊天,本來是想多說幾句的,時候不對,正好趕上了對方有事情要忙。她不知道萊勒木最近在忙些什么,心中有些不安穩的感覺。
那天經過電工林師傅的檢修過后,廢棄石粉廠恢復了電力,葛云雀和徐漫兩人帶了些人手過去看了看。春風輕拂,附近的樹木開始發綠芽,暖陽初上,就連氣溫都沒那么冷了,透著一點兒暖意。
“這些舊門框和窗子都可以砸了,只是廢舊的機器不能亂動,需要等我們找人來帶走,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徐漫一邊查看,一邊跟工人做交代。
這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也就一些廢銅爛鐵的機器,想搬走還得費些力氣,不然早就被小偷給偷走了。
葛云雀惦記著上次來石粉廠看到的貍花貓,四處找了張,還把來時專門買的火腿腸拆了包裝,拿著到處“喵”,試圖把那只貍花貓吸引出來。
趁著天色好,徐漫就讓工人們加快動作,趕緊把石粉廠給收拾出來,到時候好開始重新裝修。
“你別喵了,又不是個小孩,別讓工人看笑話。”廠里搬東西,灰塵太多了,畢竟廢棄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清掃,徐漫從包里掏出一包一次性口罩,給搬東西的工人一人發了一口,連到處尋貓的葛云雀也沒避免。“吸進去太多灰塵對身體不好。”
折騰了一天時間,葛云雀還是沒看見那只貍花貓,她都快放棄了,狠狠地咬了口帶來的火腿腸,誰知在和徐漫回家的途中,竟然聽見了貓叫。
她忙停下腳步,到處尋找,在路邊的一個草垛里找到了那只貍花貓。
“看起來是只野貓,要不然我們就帶回家領養吧。”葛云雀見到這只貍花貓好幾次了,覺得跟它有緣分,就想帶回去養著,反正她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每個月賺的那點窩囊廢還是夠養活一個人一只貓的。
徐漫揉了揉臉,她覺得在石粉廠里待了一天,鼻腔里全都是灰塵,“行吧行吧,反正我是不考慮養寵物的,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去,小心點別被抓著了,到時候還得去打疫苗。”
“我直接帶到李工那兒去打疫苗吧,反正李工那兒什么藥都有,正好麻煩他幫忙看看這只小貓身體狀況。”葛云雀早已經有了打算,從第一天見到這只貍花貓的時候,就產生了要帶它回家的想法。
徐漫累了一天,眼皮很沉,想睡覺,卻還是被喋喋不休的葛云雀給吵醒了。
“我們把那些建材垃圾直接放門口的垃圾池里沒問題吧,這么多垃圾,幾乎要把整個垃圾池都填滿了,運垃圾的人一看肯定要罵人。”
徐漫眼皮都沒抬一下,“罵就罵吧,垃圾不放垃圾池里還能放哪兒,時間抓得這么緊,要不趕緊開工,恐怕不能在預計的時間開業,到時候影響的可不是我們。”
說起來,她們之前在村友圈發布的招收咖啡師(學徒)的事情,已經到了截止時間。
“有合適的人選嗎?”
葛云雀把貍花貓放在腳底下的位置,翻手機,給徐漫匯報,“倒是有不少人報名,村東的吳大媽,村西的李大姐……還有一個人,你肯定想不到。”
聽她故意吊胃口,徐漫還真有些好奇,睜眼,問道:“是誰啊?”
“等咖啡師培訓班開班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葛云雀覺得到時候肯定會發生很多事情,看戲的機會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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