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艾德萊斯綢專門拍攝視頻。
葛云雀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只是需要經過考量一番后才能夠同意。
“你和袁松書記是同一個姓氏,該不會是他家親戚吧?”
剛才葛云雀聽見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沒多糾結,直接問出聲來。
袁杰偏了下頭,沒遮掩道:“算起來,我應該是他遠方親戚,不過隔得實在太遠了,基本沒什么聯系,要不是在網絡上偶然私信,恐怕還不會重新聯絡上。”
“哦。”葛云雀算是知道了,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兩人坐了會兒,直到一壺茶喝完,絲綢工坊的主人麥麥提敏大叔才拎著一袋子水果回來。
在門口東張西望許久的阿布一把上前,拉住他師父,告密道:“剛才云雀過來了,她保準是來跟您商量傳承的事情,里邊還有個男游客,兩人喝了好半天茶水,我沒聽見都說了些什么……”
一番話還沒說完呢,就見阿布腦袋上被敲了一下。
麥麥提敏怒視道:“誰叫你去偷聽別人談事兒的!傳出去叫人怎么議論我們工坊的人。”
“又沒有聽到什么,再說了,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您,我們這個工坊眼看著開始賺大錢了,一切都要走上正途,萬一您老人家被清退了,傳出去可真丟人現眼。”
阿布被他師父追著打,工坊里的其他人都已經見怪不怪,反倒是還沒散去的游客好奇地看了過來。
聽見動靜,葛云雀趕緊站起身,“好像是大叔回來了,你要真想留下來拍視頻,還是和他本人當面聊一聊吧。”
幾分鐘后,她將袁杰特意前來的目的告訴了麥麥提敏。
墻面上的裝飾掛鐘擺錘搖晃幾下。
葛云雀望著掛鐘,視線有些模糊,有人輕推了她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她反問道:“怎么了?”
“手機響了。”袁杰指了下她的帆布包,剛才他和麥麥提敏聊天,就沒來得及顧得上她,等電話響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接,才發現電話主人已經神游太虛。
葛云雀這才反應過來,忙把手機掏出來摁了下關機鍵靜音,“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她彎腰把帆布包也隨身帶著,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聽。
“喂?”她試探性地出聲。
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對方的聲音帶著雀躍,仿佛對于和她通話這件事很高興,“剛才沒看手機么。”
被他的情緒帶動,葛云雀松懈下來。
“我在麥麥提敏大叔的工坊這兒,有些事情想和他談一下,耽擱了一會兒,沒來得及看手機。”她說完這句話,點開手機連接網絡,一瞬間好幾條消息跳了出來。
是萊勒木發的剛出生一周多的小羔羊照片,很小一只,跟在母羊身后慢悠悠走路,看起來格外可愛。他說起了北斗自動放牧系統的事情,并不太了解這種高科技,但他從徐漫口中得知葛云雀還欠樹夏科技公司一個很大的人情,想要幫她還了這個人情。
徐漫說,她去找蘿珊問了,蘿珊父母不同意,不好勉強老人家。
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萊勒木家身上。
左等右等不見葛云雀來詢問,于是萊勒木就自己找上門來。
“你能詳細告訴我一下這個自動放牧系統嗎?”萊勒木想要了解得再多一些,這樣他才能夠決定是否答應參與。
葛云雀有些糾結,阮舒揚在街道上被牧民揍的一幕,至今還停留在她腦海中無法散去,她是個文科生,平時能夠接觸到的高科技并不多,對于這種設備一概不知,她很怕會影響到萊勒木家的產業。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個放牧系統,這樣吧,我聯系一下科技公司的員工,讓他們跟我一塊兒去草原找你們,到時候當面談談。”
“行,那我等著你們過來。”
聊完正經事,葛云雀一下子啞然,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么,可是她不想就這么掛斷電話,恰好阿布來喊她,只好就這么中斷對話。
“先掛了。”
萊勒木從聽筒聽見了阿布的聲音,稍有些吃醋,心中不太痛快。
“找你半天了,怎么在這兒打電話。”阿布熱西提催著葛云雀趕緊過去,他透露道:“我師父看起來很高興,他應該是和你介紹的那個男游客說了些什么,待會兒你幫著我們跟說他說聲,再漲漲工資的事兒。”
應該是袁杰和麥麥提敏達成了某種協議,能夠讓他留下來拍攝宣傳視頻了,葛云雀沒想到會機緣巧合下促成這件事。
“漲工資還是得你們自己去找大叔商議,我說話不管用。”葛云雀不想攪合進師徒的渾水,她能夠做的就是督促麥麥提敏按時給他們發工資和分紅。
回去之后,果真是留下了拍視頻的事情,葛云雀算是村委會這邊的第三方,在她的見證下,袁杰和麥麥提敏達成了口頭協議,約定好由袁杰一方來拍攝,艾德萊斯綢工坊里的所有工作人員負責協同拍攝和出鏡,所有視頻收入按照比例分成。
趁著還有時間,葛云雀從工坊出來,趕緊聯系阮舒揚,“你下班沒有?”
她看了下手機計算從這兒到他們公司的距離,要不然直接去樹夏公司,順便還能去看一下受傷的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