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說到一半,可憐巴巴的看著盧氏:“好弟妹,你快替我們說說,可別讓二弟真生了我們的氣。”
盧氏看了一眼謝牛山,然后笑著道:“嫂子想多了,牛山就是這脾氣,這次這孝敬確實是少,是我們不對,只是如今家里也難,三個孩子要上學,那書院里頭支出大,前些日子,大丫還用了五千兩,這一下子,掏空了,騰不出來,下回、下回日子好些了,立即補上來。”
“五千兩?!都是拜師用的?丫頭片子還要讀書?!”老太太瞬間站了起來。
謝橋挑了挑眉。
“讀啊,這又不是在山頭,不讀書怎么找人家?”謝牛山瞪了瞪眼,“再說了,大丫長得好看,不出去讀書,藏在家里,誰知道老子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閨女?”
他這大閨女,是謝家的門面!
藏在家里不讓出去?那不能夠的。
老太太只覺得渾身都要麻痹了:“那、那也不用花這么多錢吧……”
“沒多少,要是連丫頭上學的銀子都出不起,老子還是個男人嗎?”謝牛山哼哧一笑,坦坦蕩蕩。
謝橋當初上學用的是畫,不過也在賬房支了銀子,用來開鋪子去了。
這會兒也用不著解釋。
反正在這老太太眼里,銀子花了就是花了。
“呀,那大丫上學花的銀子,都抵老太太好幾年的孝敬了啊?”賈氏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老娘和丫頭有什么好比的?老娘在家里吃吃喝喝能用得了幾個銀子?大丫不一樣,她年紀輕,不能省。”謝牛山又道。
老太太臉皮一顫。
心頭是不大好受。
她偶爾會住在二兒子家里,但不多,因為住著不自在。
因著謝平崗這個孫兒太厲害,兇神惡煞的,總覺得有些克著她,還有就是那邊丫鬟仆人多,那些個婆子瞧著都比她有主子樣,讓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