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也覺得有些尷尬。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本就是有意為難,如今這謝大姑娘卻能將梵文默寫下來,他也只能規規矩矩的讓她過關。
甚至,哪怕這姑娘能默寫這梵文只是湊巧,可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徐先生的心態糾結了一會兒。
片刻之后,僵著臉道:“不錯,比你那一雙弟妹強一些。”
謝橋一聽,默默低下了頭。
沒一會兒,只聽她聲如流溪般緩緩說道:“您是先生,若是對我謝家有成見,我又能說什么呢?如今既然是我要求學,面對先生您,也只能忍氣吞聲將委屈咽在肚子里了,只是先生若是對我不滿盡管說就是,不要欺負我的弟妹,他們年紀還小……”
說著,謝橋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毛筆,看上去好生無措可憐。
她這身份,不宜和先生硬來。
先生本就高她一等,干不過。
既然這先生欺弱,那她便將自己的弱勢擺出來讓他好好欺負,讓他過把癮。
徐冕被謝橋的話弄得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窗外有人說話了。
“徐先生,你確實太過分了,咱們都還不認識梵文呢,你用這個考人家,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讓她入學嗎?!”
“這謝姑娘可是謝平懷和謝溪的姐姐,徐先生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當然,也有人看著謝橋不順眼。
“謝平懷是謝平懷,關他姐姐什么事?再說了,謝平懷也沒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有學生辯道。
“他們的身份就是錯!土匪出身,能好到哪里去?”
“是,謝大人是土匪出身,可如今已經被朝廷招安,這些年也十分安分規矩,再說了當初可是謝大人帶兵收了蠻子,要不然哪來如今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