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牛山就將這丫頭打包送他養了。
給了點銀子重建水月觀,要求就是對這丫頭好。
他犯口舌,一開口就得罪人,所以水月觀沒香油錢,也是這丫頭懂事之后,日子才好過點。
如今這丫頭要走,那就是財神爺跑了。
偏偏又不好留。
“罷了罷了,快收拾東西滾蛋吧,這觀我若是經營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去,養你這么多年,我不信你爹連口吃的都舍不得給我。”老道士這么一想,得意了幾分。
謝橋略顯蒼白的嘴也笑了笑。
她沒什么家當,香油錢都是觀里的,不用帶,謝家也不會虧了她。
正說著話,小道童跑了進來:“師父,那個婦人問師姐什么時候能走?”
“就來。”謝橋起了身,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塵土,“老頭,我去了,你在觀里要戒驕、戒躁、戒酒、戒色,可別忘了。”
“去去去!你是師父我是師父?!還用你教訓?”老頭翻了個白眼。
謝橋輕飄飄的身子走了出去。
外頭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這張臉更是白的發亮。
水月觀不大,很少留宿外人。
所以這會兒,盧氏帶著一干人等只能在大殿里頭等著。
等來等去都好久,也有些急了。
“這么些年了,我是沒瞧過這丫頭,逢年過節也沒見她回家拜會過一次,老爺疼他,隔著這千山萬水也讓我親自過來接,她倒好,這都半個多時辰了,連個面都還沒露。”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