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月底了,有能力訂閱的朋友不要再等待了。不足20的訂閱量實在讓人郁悶致死,遠遠低于正常水平的比例是不是說明此書根本沒有存在下去的價值呢!
劍南節度使府的前身曾是蜀國王宮,占地極廣且構筑精美,亭臺樓閣數不勝數。光州的府邸與這里比起來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尤其最近的節度使陳敬宣本就是個喜歡奢華的人,很多本以破敗的精致也已整修一新。
直到黃昏來臨,那些紛雜的事務才算告一段落。趙憶叢悠閑的向后園走去,此刻只有坐在齊妙與黃崖身邊的時候心靈才能獲得暫時的寧靜,值得慶幸的是李青與張蘊還在通往成都的路上,不需要立刻去面對她們。
剛進后園就看見黃崖與齊妙相對而坐,輕聲交談著什么。兩女俱是一襲白衣,性格也顯得非常寧靜婉約,一見之下頓生清新之感。盡管當初有些抱怨,但來到成都以后黃崖卻很快和齊妙成了整天呆在一起的閨中密友,也許是源于氣質相似產生的惺惺相惜之感吧,女人的心思往往難以琢磨。
“介意我在這里坐一會么?”趙憶叢說話間卻已經坐了下去:“看起來你們聊的很投機,能讓我聽聽說的什么嗎?”黃崖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你不去處理你的軍國大事,跑來挺我們說話算怎么回事,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是耽于逸樂,荒廢國政么?”
“那些事情自然有人處理,難道讓我堂堂節度使大人事必躬親么?”趙憶叢無所謂的說道:“我可不想學那諸葛亮鞠躬盡瘁活活累死,真正有智慧的人應該懂得勞逸結合才行,這樣才是王道。”說到這里笑著問齊妙:“聽說這幾天你幫了劉晏不少忙,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些獎勵才對呀!”
對趙憶叢表明了心跡后齊妙的心結也隨之解開了,重又恢復了她溫柔的本性,聽他說起獎勵不由微笑著問道:“給我獎勵當然好啊,可是你要獎勵我什么呢?金銀珠寶我可不要!”趙憶叢詭異的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現在不告訴你是什么獎勵,想知道的話晚上到我房間來吧!”說話間抓起了她溫熱的玉手輕輕撫摸起來。
“哼,一想就沒什么好事。”齊妙啪的拍掉他的手認真的問道:“好像你最近所做的事都和太平道有關,你到底想干什么?”說起正事趙憶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女人遠離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才會變的更漂亮。”
“我才懶得知道這些事呢。”齊妙不高興的甩甩手道:“只是我知道李青和簫雨都算是太平道的人,不想最后鬧出什么不愉快來。”靜了一下又道:“我不會管你對別人做些什么,可你要是做出傷害她們的事情我絕不會原諒你。”趙憶叢苦笑著搖搖頭:“難道我在你心中是這么無情的人么,這么多年來我何曾做過一件傷害你們的事兒了。溫柔鄉就是英雄冢,我恐怕是邁不過美人關了。”
黃崖好似也聽出了什么,平淡的說道:“這樣有什么不好么?如果非要絕情棄愛才能成功的話,那么就算你成功了又有什么意義,我覺得做人到那個地步是可悲的事情,而那些稱孤道寡的人則是非常可悲的人。”趙憶叢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沒有了,你們會覺得我是個失敗者么?”
“無論到什么時候你都不會真的一無所有,就算失去了權利失去了財富,起碼你還有我們。”黃崖淡然說道:“在我看來那些東西都是累贅,如果你真的失去了我反而會感到開心,因為那時我們就是你唯一擁有的了。”
站起來輕輕拉起兩人的手,趙憶叢溫柔的注視良久才輕聲說道:“小傻瓜,你們本來就是我最想擁有的人,其他的一切都不過是浮云而已。”靜了一會又沉重的說道:“正是因為怕失去你們所以我才不停的做這些事情,因為我不再不想遇見有人想把你們奪走的時候自己卻無力挽留的事了。”
趙憶叢目光中深藏的哀愁無法逃過兩女的眼睛,互相望了一眼紛紛低下頭去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半晌黃崖才輕聲問道:“可是難道你就這樣不停的戰斗下去么,這樣的事何日才是個盡頭。”
“當這個天下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仇敵時,就是我卸甲歸田的日子。”趙憶叢默然說道:“現在我正在消除那些威脅,相信可以全心全意陪伴你們的日子很快就會來了。”
眨眼間已是三個月后,中原局勢再次發生變化。張全義與方不凡的軍隊悍然發動了對李朔的攻擊,雙方于濟寧展開激烈交戰。在他們的戰事處于膠著狀態一時難分勝負的時候,趙憶叢新組成的太平軍終于訓練已畢,在徐之誥的率領下開赴興元,發起了對鄭注的攻擊。
從兵力配比上來說趙憶叢的軍隊并沒有占據上風,反而稍稍處于劣勢,除了新訓練出來的五萬太平軍以外,只從南詔和成都抽調了三萬人馬,而鄭注在興元一地的駐兵就已達到六萬,形勢緊急其他城池的兵力還可以源源不斷的進行支援。
然而這一切根本無法熄滅趙憶叢除掉鄭注的決心,甚至就連風格上也一改往日的陰柔變的異常強硬,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城戰都是不惜軍力拼命攻打,雙方幾次交手之后均是傷亡慘重,鄭注長子鄭天瀾一時無法適應趙憶叢如此鐵血的風格連連退避,最后更是被迫固守興元,希望通過堅固的城墻與敵人周旋,同時要求駐扎鳳翔的鄭注出兵救援的書信更是一封接著一封。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鄭注根本不敢妄動,方不凡盡管參與了張全義與李朔的戰爭卻也沒有放棄吞并鳳翔的決心,趙憶叢發動戰爭之后,方不凡駐扎長安的大軍就開赴到邊境地帶對鳳翔虎視眈眈,顯然是打算趁鄭注去解救興元的時候趁虛而入,這種時候鄭注如何敢輕易出兵,否則就算成功解救了興元的危機卻失去了鳳翔這個老巢,那多年的心血也算毀于一旦了。
興元城,不過一年時間就經受了兩次大規模攻城的考驗,很多南詔軍攻城時毀壞的城墻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修繕,幾天的戰斗下來已經顯得破敗不堪。立于城頭指揮的鄭天瀾此刻的心情郁悶之極,多少年來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敵人,就算當初南詔攻城時好像也沒達到如此慘烈的程度,眼前的敵人明顯沒有多少攻城經驗,可是念起那些不知名的咒語發起沖鋒的時候卻顯得悍不畏死,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尤其是見血之后戰斗力更是急劇飆升,甚至顯得比平時更加可怕。
趙憶叢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只部隊了,他的風格什么時候又變的如此強硬,怎么用起這些士兵來好像不是自己家的一樣,看樣子簡直就是不惜攻城部隊全軍覆滅也要拿下興元,難道他的士兵都是土里蹦出來的么,一點也不珍惜。
戰斗仍在繼續,戰報不停的傳送到千里之外的成都。太平軍攻城三日傷亡數字已經達到兩萬,再算上野戰中傷亡的八千人加起來已經損失一半了。趙憶叢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對劉晏說道:“想不到這些士兵如此出色,傷亡這么多后不但沒有士氣衰落反而變的更加善戰。徐之誥的信中可是對他們稱贊有加,說他們是不可多得的鐵血戰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