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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真幻

                北方,雖然失陷的城市已經重新被大唐的大小勢力掌握,但戰爭留下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退。到處可見創痕累累的城墻以及溝壑縱橫的道路,山野里游玩的孩子不時可以看見歿于荒野的尸骨,運氣好的偶爾還能在尸體里發現一些值錢的東西,不少人家因此發了一筆小財。

                在各勢力忙著瓜分勝利果實的時候,仇士良悄無聲息的帶著年幼的皇帝李昂踏上了回長安的路。對于仇士良這種自小進宮的太監來說,如果還有個地方可以叫做家的話,那也只能是生活已久的長安城了。回家的心情無疑應該是愉快的,但仇士良卻充滿了苦澀,頗有大哭一場的欲望。原因無他,這次忙著回去完全是逼不得已的結果。

                南詔發動的戰爭剛剛平息,遠在成都的光州節度使趙憶叢就發布檄文于天下,聲稱仇士良謀害了穆宗皇帝又陰謀加害平陽公主與蕭妃,其罪已是十惡不赦。作為大唐臣子絕不能置之不理,發出號召邀請整個天下共同討伐之。并且發布檄文之后根本沒等待其他勢力的回復直接就從成都發兵了,聽到這個消息,仇士良立刻決定回長安托庇于方不凡,只有大軍駐扎的長安城才能給他一點面對趙憶叢的信心了。

                一路上急急惶惶,心中的煩悶難以喻。最近發生的每件事都讓仇士良覺得特不順心,本以為讓老皇帝消失立一個小的自己就能夠大權獨攬風光無限了,誰知道實現計劃之后卻發現結果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樣,費勁心思得到的結果不但毫無意義,反而讓人有了對付自己的借口。最可氣的是派去暗殺蕭妃與平陽公主的兩個心腹竟然是別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不但不執行命令反而帶著暗殺對象逃跑,成了敵人對付自己的有利證據。憤怒中又有深深的不安,本來當作最后依靠的神策軍也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牢不可破,真正需要的時候會不會再在背后捅上自己一刀呢?

                再想到回到長安之后要看方不凡的臉色行事就更加苦惱了,想當年自己也算是長安說一不二的人物,現在可倒好,回去之后也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了,那種從高處落下帶來的落差還真是難以消化呀!

                好像不順心的時候看什么都覺得不滿意,平時覺得不錯的神策軍現在看來也散漫的可以,雖然裝備足夠精良,可是單憑這些就能擋住從無敗績的趙憶叢么?

                若是其他節度使發出這樣的討伐檄文,仇士良也許還幻想著用高官厚祿來安撫對方,反正官兒也不是自己家的。若是還不行的話也可以使著用自己多年搜刮所得收買,來個破財免災。可是對于趙憶叢他壓根就不敢作此一想。因為他清楚趙憶叢對付自己的真正原因并非檄文所述,而是因為自己當面殺害了他的愛侶,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抹去的恥辱。雖然仇士良算不上男人,可是那種心情他還是明白的。

                想到趙憶叢的可怕之處,再想起聽說的那些血腥手段,仇士良就恨呢,恨自己為什么受人蠱惑用這種方式來試探趙憶叢,恨自己明知道這樣會與趙憶叢結下不共戴天之仇卻不能當場治趙憶叢于死地以絕后患。恨南詔太過軟弱,這么容易的就被趙憶叢降伏,更恨趙憶叢本人,為什么在那種荒蠻之地還能建立如此強大的力量。恨蕭妃也恨平陽公主,恨背叛自己的人也恨自己要去依附的方不凡......。放眼天下所有人都在和自己作對,幾無不可恨之人!

                夜幕降臨,繁星滿天。

                成都通向長安的大路上,光州軍大模大樣的扎下營寨。趙憶叢坐在篝火旁默然不語,表情冷漠陰森。好像自離開成都那天起,他的臉上就失去了慣常的笑容。徐之誥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他知道當趙憶叢的笑容完全消失的時候,緊跟著無邊的殺戮就會到來。那偶爾露出的殘忍意味讓徐之誥也不得不為仇士良將要面臨的噩夢抱以同情了。

                “大人,依你看來我們這五千騎兵能完成任務么,據說仇士良的神策軍裝備精良且人數也達到兩萬之眾。”趙憶叢長久的沉默讓徐之誥覺得壓抑,想了很久終于找了一個話題。眼光轉向他的時候,趙憶叢的目光變的柔和了一些,臉也松弛下來:“這并不是個值得擔心的問題,難道你覺得我們會敗在神策軍手下么?”

                知道趙憶叢已經看穿了自己沒話找話的想法,徐之誥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提起精神說道:“勝利我認為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我們和神策軍打過交道,他們只擅長于打那些落井下石的順風仗,若是說道打硬仗狠仗就差得多了。我覺得以我軍的戰力只要堅持半個時辰不敗就足以讓他們崩潰了。”

                “你說的不錯,神策軍畢竟沒經歷過什么像樣的戰事,在生死搏斗中很容易就會失去信心子亂陣腳的,再說他們人數雖有兩萬,但真正能拿刀上戰場的有一萬就不錯了。”說到這里,趙憶叢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問:“既然你也知道勝利可期,那你剛才為何還有此一問呢?”

                我其實就是不想看你那么壓抑,想找點話說。心里這么想但畢竟不能這么說,徐之誥靈機一動道:“其實我是擔心長安的方不凡會插手這件事,畢竟他與仇士良的關系非同一般,出兵阻撓我們也并非沒有可能。”

                “既然說到方不凡了,那么你應該也聽說張全義邀請他參與討伐李師道的行動并許諾平分河東疆土的事了,你認為方不凡為什么沒有同意,反而在占據長安后變的默無聲息了。”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我覺得他不出兵并非是因為兵力的問題,而是兵力太多了。”徐之誥整理一下思路分析道:“方不凡合并原昭義節度使劉從諫的勢力后兵力大長,可是成分卻變的復雜了。如何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將領真心歸附并聽從命令是他當前最主要的問題,若是冒然用兵反而可能給那些想趁亂取利的人以機會,因此這個時候方不凡需要休養生息慢慢清楚內部的隱患。”說到這里徐之誥也明白趙憶叢為何有此一問了:“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方不凡此刻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內部,連李師道那樣的落水狗他都不敢打,自然就更不敢惹惱我氣勢正盛的光州軍了。”

                說到這里徐之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搖頭道:“還是有一點不對,我們這樣考慮完全是建立在方不凡與仇士良并不存在從屬關系的前提下,若是他們之間本就是從屬關系,而方不凡正是仇士良控制的一個棋子,那么我們先前得出的結論豈不是就不成立了么?”

                “你考慮的很全面,可是還不深刻,無論是與不是他都不會在意仇士良了。”趙憶叢先肯定的他的思路周全又接著道:“事實上如果方不凡是仇士良控制的棋子,那么當初仇士良根本不會倉惶逃出經營已久的長安,而是依仗城高墻厚的優勢拖延時間等到方不凡的救援了。而仇士良能控制方不凡的唯一手段也就是來自朝廷的權利,現在方不凡本身就可以掌握這種權利,而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以虎狼谷為班底,加上現在劉從諫的軍隊。這兩支部隊無論哪個都不會聽仇士良的命令。也就是說仇士良現在已經沒有可以控制方不凡的手段了。喚換成你處于現在的地位,還會繼續為仇士良出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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