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抱走她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家的婚約,所以留下了地址。前幾年侯海濤去長安趕考的時候特意來看青姐。”于寒似乎很是神往又道:“他相貌俊朗,待人溫文有禮學問又那么高,現在又是在朝為官,真是再好也沒有的丈夫人選了,我真是嫉妒死了!”趙憶叢笑道:“那你就求你青姐出嫁的時候也把你帶過去算了,姐倆兒也有個說話的人。”
于寒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嘴撅的仿佛可以掛個葫蘆。趙憶叢不理她轉頭對李青說道:“那我應該恭
喜了,找到這么好的如意郎君。他什么時候來,我很想看看他。”
李青倒是很大方:“別聽那丫頭胡說,哪有那么好啊,不過就是書呆子而已。他下個月就能來了,到時我給你們介紹,他也很想認識你呢?”
“他也知道有我這么個人嗎?”趙憶叢有些意外。
李青道:“我曾向他提過我們家來了個很不同凡響的人。沒想到他記的這么清楚,這次又提出一定要
見你呢?”趙憶叢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在在自己未來丈夫的面前夸獎一個你身邊的男人如何優秀,你說他會如何想呢?”
李青驚疑的說:“他不會這樣想太多吧,我寫信的時候也沒想那么多,想什么就寫什么了?”
于寒道:“那就是說你寫信時在想憶叢了?”
李青忙解釋道:“也沒什么,大家總在一起,想起來也很正常的嘛!”
于寒嘿嘿冷笑不再吭聲。
看場面有些尷尬,趙憶叢忙道:“可惜了我與這位侯兄的緣分只能留在以后了。這幾日我就要走,剛才已經和顧道長說過了。”
頓時不生氣了,于寒忙問:“去哪里呀,怎么才回來就要走呢?”
趙憶叢道:“該走的時候到了,總不能就真的在這里白吃白喝白住一直到死吧?”
于寒默默無語,淚水流到了臉上,一覽無余。
秋筱雨突然問道:“你以后不再回來了嗎?”
這是她今晚一次說話,想不到她心里還是很在意自己的,趙憶叢不由有些得意。見于寒李青也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想了想說道:“我這次出去,有很多事要做。即使我想,恐怕也很難有機會回來了。”
臉色徹底變了,于寒強忍著淚水道:“那你以后要多寫信回來,讓我們知道你的情況如何,否則我會很擔心你的。”趙憶叢點頭答應,看她們那付樣子也有些黯然。于寒趴在李青的懷里不住的抽泣,李青撫著她的頭說:“總不成讓他天天在家里陪你吧,男人有他們的事要做,我們雖然不能給什么他們幫助,但也不能拉他們的后腿啊。”
沒等于寒出聲,秋筱雨又說道:“既然你要走,那我也必須跟著,你是答應了幫我報仇的,我要親眼看著你如何實現它。”眾人都驚奇的看著她。
這種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理解,惟獨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于寒也止住了哭聲,驚奇的望著她。秋筱雨根本沒去看眾人的目光,也許是在刻意的閃躲。站起來說了句:“走時通知我。”就揚長而去。
還是李青打破沉默:“帶她在身邊也好,這樣你會更加的安全。這次回來我明顯感到她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人有了生機,不再拒絕別人的關心。我想現在的你就是一根把她從無盡的深淵中拉回來的繩索。”頓了一下又道:“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苦痛,比你所見到的還要多,好好待她吧,她已經不能承受下一個打擊了。”神情似乎變的有些黯然,不知是因為自己的離開還是秋筱雨的身世。
今天他說的每句話仿佛都大有深意,她到底想要告訴我什么呢?這里的每個人好象都有一個神秘的過去,也有一個自己所不能真正了解的內心世界。她們到底是什么人,顧道人又是怎么把她們聚在一起的?
天空一彎新月冷冷的注視著世人。
霧,更濃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