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云桑委屈壞了,身體不住的顫抖,整個人跟秋風中最后的一片落葉似的,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可能墜落在地。
她這幅樣子,讓慶王愈發生厭,他閉著眼睛擺手示意她離開,甚至都不愿意多說一個字。
萬般無奈之下,云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后面的馬車。
后面的馬車條件跟慶王坐的馬車相比,條件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這里原本坐了五六個侍女,云桑一進來,就愈發擁擠了。
那些侍女也不敢啃聲,好歹云桑之前是慶王的身邊人。那些侍女心里卻也為云桑的落難而暗自得意。
平日里,云桑沒少使喚她們,總是以主子身份自居,如今卻坐在了侍女的車內,這些侍女面上沒說什么,心里已經各種嘲諷。
“都怪你,丑女人!”
云桑把自己的所有遭遇,都怪在了扶容身上:“從遇見之后,我就一直倒霉,你一定是跟我相克。”
“阿嚏!”
扶容重重打了個噴嚏,皇甫焌正好人在院子里,聽到她打噴嚏后,往屋內的步伐加快:“可是哪里不舒服?”
“啊?”
扶容正在畫符,上次在巫寨那,用來太多符箓了,袋子里說是空空如也,也不為過。
正好趁著空閑,就找了一些朱砂過來,畫一些。
皇甫焌蹙眉,她也太不愛惜自己了,敢情剛才的咳嗽,她都沒聽見?
他冷了一張臉,坐在一側:“你適才咳嗽了!”
扶容回憶了一下剛才,哦了一聲:“應該是有人在咒罵我吧。”
她甚至能想象,咒罵她的人,應該就是云桑。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小人非云桑莫屬,莫名其妙就被她怨恨上。
見她如此云淡風輕的說著,或許有人罵她,皇甫焌反而覺得自己適才的反應有些過了,他尷尬的輕咳兩聲:“災區情況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外面的鋪子也都開了,你若是想買一些特產的話,盡量這幾次想好什么,我讓人給你買回來。”
“我自己去!”
扶容突然想起,她離京都的時候,答應云兒要帶一些土特產回去。
答應的事情,可不能食。
隔天她一大早就出門了,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都是一些吃的,還有一些不算值錢,可確是貴州的特色,例如貴州刺繡、銀首飾等。
歸途比起來時,一切就順遂多了。
也或許是來的時候,她是孤身一人前行,回的時候是跟著大部隊一起,在啟程之前,扶容占卜了一卦:大吉。
再之后的途中,她便不是吃就是睡,安安穩穩的回了京。
馬車駛入南城門后,速度更慢了一些。皇甫焌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外面,街邊鋪子上二樓中,熙熙攘攘站著不少人,似在看熱鬧。
皇帝想讓百官來迎接寧王,是他拒絕了。
沒有官員迎接沒有敲鑼打鼓,百姓們卻似乎很高興他回來了,在各大商鋪二樓中,又不少人無聲的朝著隊伍揮手。
“這一趟貴州之行,你受歡迎的程度,怕是要超過太子了呢。”扶容狡黠道。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是在提醒皇甫焌切莫被太子給惦記上了,現在太子怕是一直在對付慶王,這才沒有功夫搭理寧王。
一旦太子發覺,自己在百姓那的地位,還不如寧王的話,下一個再次針對的目標,就是寧王了。
“本王已經很懂得韜光養晦,奈何光芒太甚。”皇甫焌筆挺這身軀,下巴微微抬了抬,從他的側臉都能看出,有那么些許的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