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咒本身是黃色的,被火燒過的邊緣是黑色,在扶容手上無比顯眼的兩個字:神棍。
安定侯轉頭看向神棍婆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棍婆子氣得伸出手顫抖地指著扶容:“侯爺應該問問你的女兒,我這符紙…我這符紙……”
她重復半天說不出來下文,因為她想說這符紙確實有問題,而且是她親手動的手腳。
扶容開口將她的話接過去:“因為你這符紙有問題。這符紙上面有用生石灰涂抹的字跡,所謂的燃燒都是因為符紙本身就是易燃的干草紙,只要你手上沾點雨水一抹就可以燒起來了。”
神棍婆子聽得一愣,她下意識反駁:“你胡亂語!”
這個時候下人正好跑進來,手里還抱了一塊大石頭,看著安定侯問:“侯爺,這石頭……”
瞧見那塊石頭再聯想到扶容手里的符咒,安定侯覺得自己有些窘迫,他回頭吩咐:“先扔出去!”
兩個家丁被訓斥的一愣,然后立刻就將石頭扔出去了。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神棍婆子想要趁機從側門跑走,剛邁出一步就被扶容抓住了手。
扶容笑著將人扯了過來:“你想跑去哪啊?”
神棍婆子奮力掙扎地說:“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們看她的手。”
扶容將神棍婆子的手舉起來,然后將手指掰給大家看:“她手指上有一層厚厚的繭子,這說明她的手經常被灼燒。現在還有些黑色的痕跡,分明是剛才摩擦符咒是被熏黑的。”
安定侯臉色低沉地看著神棍婆子:“原來是個騙子,來人啊,將這個老家伙給我扔出去打死!”
神棍婆子掙扎地喊著:“不能打死我!你們不能打死我!你們家的祠堂被雷劈了,今日就得受善德尊善法,若是在天無眼之日見了血腥,那以后都會倒大霉的!”
柳氏指著她罵道:“你還敢詛咒我們侯府。”
而扶容看了一眼自己拿著的牌位,心想這婆子倒也沒說錯。
今日這雷無論是為何都是劈在了扶家的祠堂里,破了原本的氣,此時再見血腥確實對運勢不利。
神棍婆子又癲狂地大笑起來:“是不是詛咒,你試試就知道了!”
柳氏被她這瘋癲模樣嚇得后退半步,為難地看向安定侯:“侯爺,這……”
安定侯已經許久沒受過這樣的氣了,但是他回頭看了一眼祖宗牌位,然后揮揮手:“將他扔出府去,扔的遠遠的!”
祠堂又恢復了方才的安靜,扶容故意走到家丁撿回來的石頭附近:“快來人將這塊石頭撤走啊,擺在這里也太難看了些。”
聽到這話的安定侯臉色比石頭還要難看。
柳氏聽到扶容還在無所顧地諷刺安定侯,抓住機會對安定侯說:“侯爺,那瘋婆子所說都是她編造的,但是這雷確實是實打實的啊,您瞧那魏姐姐的牌位該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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