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商亭走后,皇甫焌立馬來到扶容跟前,抬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你這臉?”
好端端的一張,白玉無瑕的臉,這才多久不見,就這樣了!
“王爺,你這未免有些放肆!”
扶容心間微惱,這這是,哪個女人的下巴都捏嗎?她后退一步,跟他保持距離,丹鳳眼內的明眸,毫不掩飾著慍怒。
“你這臉?”皇甫焌依舊說的還是這句話。
他仔細看了一眼,不是人皮面具,這才開始擔心:“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能治好嗎。”
“你知道是我?我都這樣了,你還認得出來啊。”扶容眼睛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話音一落,輪到皇甫焌不可思議了:“很難認出來嗎,本王一眼就看出你了,不過……你應該不是毀容吧,不然你不是這個表情。”
誰毀容了,眼睛還這么明亮的。
“寧王睿智,不過你猜錯了,的確也算是毀容,不過我能治好這些瘢痕,可需要很多名貴藥材,民間怕是一時半會要湊齊很難,干脆就先不管它。”
相比較其他人,看到她面部之后的錯愕和驚恐,皇甫焌的表情顯得淡定多了,他緩緩點頭,若有所思道:“一個女子,頂著這樣一張臉外出,的確是比你之前的那張臉,更加安全。”
話說的不錯,好像是在夸她貌美呢。
扶容心間涌出一抹溫暖的細流。
“只是你這臉定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如此,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說說。”皇甫焌心間暗自決定,若是被他知曉,是有人對她下毒,那他定繞不了那人。
這些事,總是會說的。
“當時我離開后……”扶容一股腦兒,簡單的說了一通自己遇到跂踵以及后來怎么遇到慶王的事。
“沒想到竟然如此巧,當真是玄乎。”
“慶王純屬就是利用我,此番他不入城,也是想看你被困在這里,現在城內情況到底如何了。”扶容擔憂道。
解決眼下的瘟疫,才是重中之重。
“等李城守把整理后的信息交上來之后,才能確定,現在城內瘟疫的情況。”皇甫焌比誰都著急的想要知道,城內的情況。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今日我也外出過一趟,城內不少百姓的瘟疫,都是因為中了蠱蟲,所謂天蠱滅世一說,在百姓中廣為流傳。”
“蠱蟲?那就是人為。定然是有人在暗中作梗,我們先去看看,看我能不能處理那些蠱蟲。”扶容擔憂道。
皇甫焌擔心她舟車勞頓:“明日再去也不遲。”
扶容拒絕:“蠱蟲在傍晚時分異常活躍,正好可弄清楚它的品種,也好想出應對之策。”
思量一番后,皇甫焌答應了她的請求,兩人一同離開別院,前往城南的一處居民居住地,這里的居民多是一些商販之家,生活比普通百姓稍許好一點,房屋建造得體面大氣,雖不奢華也可見不一般。
在這個居民居住地的中央,有一家藥鋪,兩人來到鋪子前,只見來的人幾乎把鋪子門口都給堵住。
有些人捂著腹部,直接坐在大理石的臺階上。
一個個的都面黃肌瘦,眉頭緊鎖,神采暗淡,一看便是飽受身體璀璨和折磨中的人,扶容的側影之心,一下就上來了。
她顧不得一側的皇甫焌,加快腳步往前走,皇甫焌正想要拉她,卻撲了個隔空。
前方有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身穿暗紅色的有一些小碎花的麻料長裙,她氣若游絲的躲在一個身材消瘦,頭上戴著一根銀簪的鵝蛋臉的婦人懷中。
扶容一靠近,那個小女孩似乎被她嚇到,愈發往自己娘親懷中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