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說:“你慢點。”
她很怕他一不小心倒在地上壓到右手。
錢江海說:“小蔓不應該坐在上面,應該躺在下面,我看老坤能做幾下。”
紀舒靈掐了一記錢江海,也不看看蘇怡的臉色。
錢江海悻悻一笑不說話了。
裴鄴坤的腰很結實也很有力量,挺得筆直,起初有些擔心,但他做了十來下后李蔓也就放下心了,他游刃有余,她不用怕他受不住她的重量。
李蔓能感受到他渾身緊繃的肌肉,肩胛骨微微凸起隱藏在白色襯衫下,他前幾天應該去剃過頭,頭發更短更硬,細密的汗從他額邊后脖頸處滋出,他微微喘著氣。
李蔓撐在他背上的手掌心燙了起來。
“咱老坤腰力真好,以后娶到的那姑娘可真是性福了!”
“你他媽真下流,哈哈哈。”
剩余的二十三個他一個不差的做完,一結束李蔓立刻下來將他扶起來,他滿頭的汗,她知道他不是累的,是熱的。
新娘的鞋找到,錢江海將人抱出去。李蔓和裴鄴坤走在最后面,她遞給他面紙擦汗。
她臉頰還是粉粉的,也許是因為她今天化妝的原因,原本清秀的眉眼這會添了幾絲嫵媚。
裴鄴坤拿過紙巾隨意抹了幾下脖子,氣息還未均,說:“你覺得我行嗎?”
李蔓:“......”
裴鄴坤攬住她光滑的肩,忽然貼近,鼻尖蹭到她耳骨,他壓低聲說:“我到底行不行,你很快就知道了。”
李蔓不自覺的縮肩,他的氣息比這溫度還高,李蔓推開他,踩著高跟鞋快步往前走。
裴鄴坤歪著腦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目光凝在她兩條腿上,腦海里飄出她穿著高跟鞋兩腿架在他肩上的樣子。
李蔓一路沒和他說一句話,裴鄴坤也不說話,偶爾瞧她幾眼再笑笑,開車的林子健和坐副駕駛的施濤對視一眼,想著肯定是老坤那禽獸把小蔓惹到了。
李蔓一直偏頭看著窗外路過的風景,可神思完全跟不上,還停留在剛剛他說的那句話上。
她既沒有生氣也沒有緊張害怕,而是在想如果他攤牌,她該怎么選擇,如果問心,她想和他在一起。
婚禮誓詞和交換戒指的環節在酒店后花園舉行,藍天白云,綠草白紗,雖然有點熱,但氛圍是幸福的。
舉行完儀式去用餐,李蔓和錢江海的同學同事一桌,一桌人也就只認識張紹云一個,她不想搭話,一個人默默用餐,扭頭望去,新郎新娘和伴郎團在一桌一桌的敬酒,裴鄴坤酒量好,應該會為錢江海擋不少酒。
輪到李蔓這一桌時,裴鄴坤站在她身后。錢江海的同學同事刁難他,一直灌他酒,本就喝得稀里糊涂了,這會直接倒在椅子上大喊不行了不行了。
裴鄴坤自然而然的上去擋酒喝,李蔓終于開口和他說話。
“你少喝點,傷口還沒好。”
裴鄴坤睨著她一飲而盡,她坐在座位上只是側過頭提醒他,他往前走一步,站在她身側,放下酒杯,手繞到她左耳邊上輕輕捏住耳垂蹭了蹭,彎腰低聲道:“你這妹妹管的可真寬。”
李蔓說:“你想喝那就喝吧。”
裴鄴坤又蹭了蹭她耳垂,粗糲的指腹有蹭薄繭,他說:“還有十來桌呢,再擋幾杯就不喝了,得了,別又給我臉色看。”
裴鄴坤隨人走到一下桌,臨走前說:“回頭再收拾你。”
李蔓轉頭只能望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身軀偉岸。
一些親戚長輩都只喝白酒燒酒,度數高,酒又烈,一般小輩哪能是他們的對手,就連裴鄴坤也是喝的站不穩腳。
紀舒靈的幾個大伯攙著錢江海把他扶回房間,李蔓一直關注著那邊的情況,見裴鄴坤倚在墻上似暈暈乎乎的,她離席朝他走去。
裴鄴坤只覺得胃里一陣火燒,頭暈腦脹,心想著錢家的親戚真他媽厲害,錢家估計只有錢江海一個人是這種破酒量。
新郎伴郎齊齊醉,歪七扭八的樣子逗樂了大家,三姑六婆都說:“快把人帶回去休息休息,估摸著晚上還得再灌一趟呢。”
裴鄴坤腿一軟,往邊上倒,好在李蔓眼疾手快撐住他。
蘇怡站在紀舒靈邊上幫襯著,想著也許這趟就不該來。
裴鄴坤睜睜眼讓自己清醒些,隨即摟住李蔓的腰,說:“就有點暈。”
李蔓說:“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裴鄴坤笑了笑,跟著李蔓去搭電梯。
他握著她的腰,胃里的火燒感瞬間爬滿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早點來,注意,這不是演習。
滴滴滴滴——
你也許會后悔看我的文,但你絕對不會后悔看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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