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露天席地是不冷,但蚊子也是真的多啊。
劉大浩掙脫開,“哼!這次先放過你們!”
楚陽把筐里的蚊香找出來給他,自己拿出木炭和燒烤架,開始生火。
劉二剛湊過去,“陽哥,我們來幫你,有啥需要我們干的?”
“那把筐里的肉和菜,穿上串吧,我給你們弄燒烤。”
“燒烤是啥?”
這時候的人哪見過燒烤啊,楚陽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邊點火邊說,
“等會兒考好你們就知道了。”
生好火,楚陽又去教他們穿串,沒多久羊肉就穿好了,抓上一把放在碳上,很快油就滴落下來,落在碳上發出吱啦一聲。
羊肉的香味混合著木炭的煙味兒散發出來,一群平時就缺油水的小伙子不約而同咽起了口水。
香味傳到豬圈里,顧行禮和張夢也忍不住咽口水。
張夢小聲嘀咕,“該死的楚陽!他一定是故意的。”
也不怪她晚飯吃得心不在焉,根本就沒吃多少,又折騰了大半夜,再被這香味一饞,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她看向顧行禮,雖然剛才已經撕破臉,但她還是對喜歡過的男人抱著一絲期待。
“行禮,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真讓他把我們送去派出所吧?”
顧行禮比她還煩,蜷縮著身子,緊緊捂住肚子,企圖這樣來緩解胃部痙攣,聞,頭都沒抬一下。
只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為什么會來麥垛?”
“不是你給我捎字條讓我去的嗎?”
顧行禮激動地坐起來,“字條呢?”
張夢縮縮脖子,“我怕被人發現,悄悄扔灶坑里燒了。”
“你!成事不足!你燒了它干嘛!”
顧行禮又頹然地倒下去。
“你,你要紙條干啥?”
“我根本就沒給你寫過字條,我回來七里村也是因為你給我捎了字條。
也就是說,咱倆,被算計了。”
“啥?”張夢瞪大眼睛,還是不太明白,
“算計啥?誰算計咱?”
顧行禮暗罵一聲蠢貨,“除了楚陽,還能有誰。”
張夢立馬雙眼噴火,“他敢算計我!”說著掙扎著起身,“我找他算賬去!讓他趕緊放了我們。”
顧行禮沒吭聲,他也想看看楚陽對張夢的態度。
張夢趴在門邊就開罵,“楚陽,@#¥%%………………”
屋外,劉大浩擼著串,問,“陽哥,張夢是不是罵你呢?”
楚陽掃了他一眼,“沒有,吃你的吧。”
“得,聽你的。”
眾人就當沒聽見了。邊喝酒邊擼串。
張夢洋洋灑灑罵了半個多小時,結果誰也沒搭理她。
這下,本來就餓的肚子更餓了。
罵到后來,她實在沒力氣了,就靠在門上邊流淚邊小聲詛咒。
顧行禮蜷縮著沒動,實則腦中一直在思索對策。
難熬的一夜過去。
楚陽一夜沒睡,直到天亮,叫醒其他人。
他也回家換了身衣服,隨便吃了點東西。
等到楚崢帶著人過來,楚陽打開門,把張夢和顧行禮拖出來。
一行人壓著他們去縣里。
鎮上的派出所楚陽不考慮,上次讓顧行禮逃脫出來,他就已經不信任鎮上派出所。
等到了縣里,楚陽直奔唐馨所在那個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大部分都認識他,孫所長因他入獄,還救過新所長,那可是名人了。
今日值班的正好是上次去村里抓張強的警察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