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那要死…死多少人。"
"難道為父不造反,這世道就不死人了嗎。"
趙勛眼眶暴跳,面前的老爹,有些陌生,陌生的令他感到沒來由的不安。
趙大成或許是觀察到了趙勛異樣的情緒,哈哈一笑。
"可莫要小瞧你爹,為父心中有數,若是為了坐那龍椅,生靈涂炭山河破碎,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這皇帝,誰他娘的愛做就去做吧。"
趙勛雙眼一亮:"您的意思是…"
"為父告知你之前,你要三思,當真想要與為父倒轉乾坤嗎。"
"您是我爹。"趙勛沒有任何猶豫之色:"您說當商賈,咱就當商賈,您說當皇帝,咱就看看怎么當。"
趙大成哈哈大笑,笑的好不快意,好不欣慰。
趙勛聳了聳肩:"誰叫我是您兒子呢。"
趙勛聳了聳肩:"誰叫我是您兒子呢。"
"好,好,不愧是我趙修之子,不枉為父我當年立下毒誓。"
"毒誓?"
"不錯,不管多么快活,臨門一腳絕不留下子孫,說出就出,只要你一個兒子,斷然不會再有個一兒半女與你血脈相殘。"
趙勛:"…"
趙大成嘿嘿一笑:"咱肅縣青樓爹是出了名的,從不留下后患,二十年來皆是如此。"
"行了行了,孩兒知道了,咱嘮正事。"
"好,說正經事。"
趙大成坐直了身體:"若起兵造反,入冬前,可在南地三道自立為王,不過占了南地三道后,朝廷必派大軍攻伐,倒是不知要白白枉死多少軍伍。"
"您說的是,那您的意思是?"
"南關外建國,東海成為無冕之王,北地固若金湯按兵不動,西地拉攏六大豪門世族,京中…為父要將京中所有姬氏血脈統統抓起來,該殺者絕不手軟,該囚者終生軟禁,到了那時,京中登基,南地關門大開,東海賀表紛呈,西地鼎力支持,北關依舊不動,到了那時,自會兵不血刃改天換地。"
趙勛張大了嘴巴,這說的也太容易了吧,理論上,是可行的,可實際實施起來,難如登天。
"不說東、南、西、北地方官員、武將能否無動于衷,光是京中,怎么往京中派那么多人占領皇宮啊。"
"原本,為父還要再謀劃個五年十年,如今,至多十年。"
"什么意思?"
"靠勛兒。"
"靠我?"
"不錯,靠你這小小年紀便能戰功赫赫身居京中高職百姓無不稱贊的天子親軍!"
趙勛,恍然大悟。
"到了那一日!"
趙大成的面容突然有些扭曲,慢慢變的猙獰。
"我要當面問問那賤人,吾兄張問蒼一家三十七口,六大營主將親族,南關三萬精銳,我趙修三萬余袍澤的命,她姬氏滿門,又要如何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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