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巖囑咐道:“不可不防,陳玉嬌本就是婦人,看那性子想來也是睚眥必報,賢弟莫要大意。”
趙勛回想起昨夜離開時陳玉嬌那眼神,微微點了點頭:“是啊,不可不防,既然梁子結下了,也好,反正早晚都要與陳家徹底翻臉,一個也是搞,一群也是弄,直接全干了吧。”
馬巖就和看熱鬧不怕事大似的:“有什么打算?”
“先搞清楚陳玉嬌想怎么搞我,搞清楚之后我就可以弄她了。”
“需哥哥我幫忙嗎。”
趙勛搖了搖頭:“她估計是什么見不得光的法子,真要是這樣,我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什么正道,暫時也沒什么頭緒,就不先和馬哥說了。”
“好,若是遇了麻煩定要來尋我,你先了結了陳家之事再辦白老大人交代的差事不遲。”
“行,我先去摸一摸門路。”
趙勛拱了拱手,帶著祁山離開了。
出了衙署,祁山問道:“二少爺,您如何打算的?”
“去城北,妙醉樓。”
祁山一頭霧水,只能聽之任之。
大熱天別說跑,就是走都要出一身汗,趙勛暗暗決定,回頭和馬巖說一聲,弄個馬車掛在他的名下,這一天天的來回跑,早晚中暑。
頂著烈日一路來到了妙醉樓,掌柜的孫貴正站在門口點驗今日的食材,見了趙勛連忙上前問安。
一大早哪會有食客,趙勛隨意尋了個桌子坐下,讓孫貴坐在了自己對面。
“老孫啊,聽祁山說平常你和城北的百姓們處的都挺好?”
“還成,老爺心善,逢個年節,都會讓我們送些米糧給百姓,還有北市的好多鋪子,藥堂、醫館,都是咱家的產業,百姓們要是手頭緊巴著,遇了難處也不收取錢財,都說咱趙家是積善之家。”
“那就好,去幫我打聽點事。”
“二少爺您說。”
“陳家的下人們,他們的親族應該有不少居住在城北的。”
趙勛壓低了聲音:“昨夜陳家小小姐陳玉嬌帶著六個家丁去了城南千嬌閣,被揍的滿頭包,回了陳府后似乎又挨了鞭子,本來就傷的不輕,還被抽了一頓,今天也沒法給陳家當牛馬了,估計不是在家里修養就是去了醫館治傷,給這六個人找出來,還有他們的喜好,家里幾口人,地里幾畝田,田里幾頭牛,都打聽出來。”
孫貴點了點頭,不由問道:“二少爺您是要?”
“看看能不能收買他們,幫我盯著點陳家是其一,其二是陳玉嬌可能要耍點手段對付我,我想知道這死三八想使什么手段。”
孫貴瞳孔猛地一縮,隨即站起身:“這就去,二少爺您稍待片刻,午時之前定有眉目。”
“行,盡快。”
孫貴和小二交代了幾句,換了身衣服匆匆離開了。
“山山,你跑一趟衙署。”
“二少爺您吩咐。”
“之前從郭尚文府里不是搜出來一大堆賬目和私信嗎,讓馬將軍找找有沒有與陳家那個…那家伙叫什么來著,就是之前站在北市攔住那人。”
祁山:“吃屎那小子?”
“對對對,就是那個小饞貓,一臉的月經不調,叫什么玩意來著?”
“狗日的陳雋。”
“對,讓馬將軍找找有沒有和陳雋有關的賬目、私信之類的,有的話全帶來,如果沒有的話,去一趟監牢,問問那些文吏和郭家的狗腿子,打聽關于陳雋的事,尤其是見不得光,連陳家都不知道的事。”
“小的這就去。”
祁山剛要離開,想到自家少爺還沒吃飯,照著小二的屁股踹了一腳。
“去后廚給咱二少爺弄點吃的。”
“二少爺吃什么合口?”
祁山想了想:“一大早弄些清淡的,醬肘子弄一個,再燒幾個丸子,弄只雞,越肥越好。”
小二都懵了,這叫一大早吃清淡的,那中午吃啥啊,摟著一頭豬直接生啃啊?
趙勛破口大罵:“你特么想自己吃就說自己吃,別打著我的名義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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