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點頭:“母親就放心吧。”
又仔仔細細地瞧了秦老夫人一眼后,秦婳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她站在門前,憋了大半晌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母親,婳兒走了。”
話落,秦婳轉身,高昂著頭,端著她一如既往的高傲姿態而去。
美貌原本是她的尊嚴和驕傲,卻因夏時錦而被蕭時宴給毀掉,這口氣秦婳說什么也咽不下去。
她更不想頂著這張丑臉渡過余生。
左右是要死的,死前就決不能便宜夏時錦,也不能放過蕭時宴。
殺了蕭時宴,不僅可以幫秦家化解危機,還能助秦家統領江山,她秦婳不會愧對秦氏的列祖列宗了。
袖兜內藏了把匕首,秦婳換了身阿紫的衣裙,上了馬車。
馬車內,又被灌了一碗迷藥的夏時錦睡得極沉,秦婳用腳踢了好幾下,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夏時錦啊,夏時錦,這一天,終于來了。”
……
雁北。
一名兵將進到營帳同秦野稟告。
“啟稟二公子,西商軍隊竟然起營向后退了三公里。”
秦野聽后,甚感蹊蹺。
明明西商大軍已占優勢,為何會突然撤退了三公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
心想許是蕭時宴在耍什么鬼把戲,是以秦野下令叮囑。
“夜里提高警惕,加強防備,切不可因敵軍撤退三公里而掉以輕心。”
然,直到第二日天亮,蕭時宴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與此同時,突離城內,朱厭昨日一整天未見阿紫,心里惦念得很。
早上帶兵晨練后,他便跑到城中的攤子上,買了幾樣阿紫和夏時錦愛吃的糕點來。
夏時錦的寢殿外,朱厭瞧見門口站著兩個嬤嬤,還都是秦老夫人那邊的。
眉間鼓起幾許疑惑,朱厭問:“二位嬤嬤為何站在此處?”
“我二人奉秦老夫人之命,在此侍奉。”
既是秦老夫人安排的,朱厭也不好再說什么。
他同其中一位嬤嬤拱手道:“還請嬤嬤進去幫我叫下阿紫姑娘。”
“阿紫姑娘似是得了瘧疾,不便見客,已經讓她去休息了。”
朱厭緊張道:“可找大夫瞧過了?嚴重嗎?”
嬤嬤十分有禮地淺笑回道:“朱侍衛放心,已經找了大夫給阿紫瞧過了,說是怕會傳染給他人,便先把阿紫隔到屋子里養病去了。”
朱厭才不管傳不傳染,轉身就奔著阿紫的屋子去。
可當他推開門時,屋里卻空無一人。
他掉頭回來找兩位嬤嬤:“阿紫人關在何處?”
“老夫人有令,到阿紫姑娘病情好轉,任何人都不得見她,免得把這一整城的人都給禍害了。”
“朱侍衛本是受二公子之命守著突離城,若是你也病了,誰來守著一整城的人?”
朱厭看向緊閉的房門:“我要見少夫人。”
兩位嬤嬤抬手阻攔:“夏娘子平日跟阿紫姑娘接觸最多,怕是也會被傳染,暫時也不方便見人。”
朱厭不服,沖著房門高聲喊道:“少夫人,屬下求見。”
躲在屋子里的羅氏緊張得坐立不安,很怕朱厭沖進來,讓事情暴露。
這夏時錦被送出城的事兒,能瞞一天是一天。
于是她便捏著嗓子,故意啞著聲音回道:“朱侍衛,我身子不太舒服,暫且不便見你。若是有什么事,在外面跟我說便是。”
話落,她還故意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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