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未,卻也沒有否認。
他知道說再多的謊話也瞞不過蕭時宴,而且這一天,他知道早晚都會來。
“雪貂尾,本王先前只送過你和秦少將軍。”
蕭時宴的這話已經說得再明顯不過,而秦野仍玩世不恭地站在那里,保持著沉默。
蕭時宴問:“可有肌膚之親?”
“該做的都做了。”秦野坦然回道。
蕭時宴氣得攥著拳頭,咬著牙根道:“本王只是讓你護她周全而已,可沒讓你護到她裙下去。”
“是二公子對不住王爺!”
“一句對不住就完了?”蕭時宴眼神警告:“從今以后,離她遠點,她是本王的。”
蕭時宴轉身要走,秦野卻懶聲一笑。
“她屬于誰,那還要看阿錦的心意,不是王爺與我所能左右。”
已走出兩步的蕭時宴頓住步子,噙著寒意的桃花眼一閉一睜,隨后轉身,大跨步地朝秦野走去,并揮去一拳。
秦野沒躲,側臉生生扛了蕭時宴的這一下。
無奈蕭時宴的拳頭亦是生猛狠辣,秦野硬是被打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甜腥在口腔內泛濫,秦野吐了一口血水,舌尖頂了頂那火辣辣的面腮。
他不羈笑道:“看在王爺對秦家有恩的份兒上,二公子今夜就算被打死,也他媽的受著。”
秦野的話音未落,蕭時宴便揪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逼問。
“為何招惹她?”
秦野笑道:“何為招惹,我與阿錦乃是兩情相悅!”
千萬語都無法詮釋蕭時宴的憤怒、不甘和痛心。
蕭時宴騎在秦野身上,一陣揮拳猛打。
所有的情緒只能匯聚在拳頭之上,一次次地掄起落下,悉數發泄在秦野的身上。
見他始終不還手,蕭時宴揪著秦野的衣領,將人拽起。
“為何不還手?”
秦野閉著眼,忍著臉上的疼痛。
他嘴角淌著血,斷斷續續地出聲笑道:“二公子這條賤命......本就是王爺救的,王爺......往死了打便是。”
一腔怒火發泄了個干凈,蕭時宴嗔怒地盯了秦野半晌,松開他的衣襟,將人重重推回了地上。
秦野躺在冰冷的地上,沒有回應,唯有粗重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
蕭時宴將秦野的衣襟撫平,起身后扔下了一句話。
“不是想報本王的救命之恩嗎,離她遠點,便是報恩。”
蕭時宴憤然而去,而秦野仍躺在那里,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放空發呆。
自蕭時宴此番來上京后,他便一直困在愧疚之中。
如今挨了這頓揍,秦野反倒感到暢快。
他活該挨打,那幾下重拳,吃得一點都不虧,誰讓他明知故犯。
秦野回到將軍府時,秦朝仍在院內耍槍等他。
“這么晚才回來,該不是趁機又去找那男子......”
瞧見秦野被打得鼻青臉腫、唇角掛血,秦朝剩下的質問都咽了回去。
他緊張上前,捏著秦野的臉,左右看了看傷勢。
“不是跟王爺說幾句話而已?”
“你這身手,何至于被人打成這樣?”
秦朝不解,可說著說著,腦子里迸出一個離譜的想法。
離譜雖然離譜,可細細想來,卻又合情合理。
秦朝皺起眉頭,難以接受地問道:“你.......你該不會是跟王爺也.......”
論親疏,秦野與蕭時宴的關系最是最近的,那種事也不是不無可能。
為此,秦朝自己在腦子里想了一出情感糾結的戲碼。
“蕭時宴莫不是因為你有了新歡,惱了?”
秦野揉著腫痛的腮幫子,看著秦朝哭笑不得。
他毫無誠意地點頭搪塞:“對,大哥猜得對。”
若不是見秦野被打成那副德性,秦朝恨不得用長槍打他一頓。
人氣得半死,卻又打不得,秦朝只能咬著后槽牙道:“真是家門不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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