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朱厭被兩位嬤嬤打發走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長長的廊道下,他駐步沉思,回想剛剛殿內夏時錦所說的話。
朱侍衛?
夏時錦從未這般叫過他,向來都是叫他朱厭的。
瞳孔驟縮,朱厭懷疑那殿內之人根本不是夏時錦。
瘧疾?
阿紫前日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得瘧疾。
朱厭扔掉手上的東西,轉身就朝夏時錦的寢殿飛奔而去。
帶跑至殿門前,不顧兩個嬤嬤上前阻攔,朱厭凌空一腳,輕而易舉地就踹開殿門,沖了進去。
殿門被撞開的那剎那,便見羅氏滿眼驚恐地站在那里看著他。
朱厭環顧四周,殿里根本不見夏時錦和阿紫、斯年的身影。
“少夫人呢?”他聲音急切。
羅氏直搖頭,問什么也只說不知道,急得朱厭面色漲紅。
意識到事情不妙,他轉身急匆匆來到秦老夫人的屋外。
可秦老夫人卻閉門不肯見他,任朱厭在外面如何叫嚷。
無奈之下,朱厭只好在整個王庭里四下搜尋,逢人便抓過來拷問幾句。
唯獨秦老夫人和羅氏的人,他不敢打不敢揍,軟磨硬泡問了大半晌,也問不出情況來。
被朱厭這么一鬧,羅氏心慌起來。
她跑到秦老夫人的屋子里,擔憂道:“婆母,朱侍衛再找不到人,怕是今日便會派人給二公子送信去。”
秦老夫人卻穩坐泰山,臉上沒有半絲慌亂。
“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只要別告訴朱厭實情,他們暫時就想不到那上面去。”
反正有什么事都有秦老夫人頂著,羅氏便也心安理得起來。
她打量了一眼屋內,疑惑道:“咦,今日怎么不見小妹?”
秦老夫人亦是納悶。
“可能昨夜忙活得晚了些,還未起吧。”
是時,侍奉秦婳的女婢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小姐不見了。”女婢將一封信呈遞給秦老夫人:“小姐的床上留下了一封信。”
秦老夫人看過信后,雙手微顫,哽咽了起來。
“婳兒……”
“我的婳兒……”
“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啊。”
羅氏察覺不對,將信拿過來瞧了一眼。
“婆母,要不要派人去給阿野送信,現在還來得及。”
知女莫若母,秦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搖著頭:“算了,由著她去吧。婳兒從小要強拔尖,她的臉毀了,她的命也早就跟著毀了,活著對她來說反倒是折磨、是痛苦。”
“就算是尋回來,早晚都還是會有那一日,咱們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輩子。”
秦老夫人眼含熱淚,忍痛道了四個字:“大局為重。”
……
偌大的王庭,朱厭尋了大半日才在藏酒的地窖里發現阿紫。
尋到阿紫時,她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嘴上也被塞了布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