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好的核桃從指縫滑落,長留微微一怔。
緩了片刻的神兒后,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夏時錦:“你上輩子是個女流氓吧?”
夏時錦:“嘖,瞎說什么大實話。”
長留搖頭,表示不看好夏時錦的這個歪心思。
“可惜啊,娘娘這愿望若是實現了,容易人頭落地,英年早逝。”
夏時錦亦是惋惜地欣賞著美人走近,嘆了口氣。
“所以啊,暫時也只能想想。”
長留抓住了重點。
“還暫時?”
夏時錦用力點頭,眼中溢著憧憬之色。
“等本宮以后當上太后,就來個強取豪奪,把他收了當面首唄。”
長留笑了。
“怕是八塊腹肌都沒能摸到,娘娘就得被他血刃了。”
“那可未必。”
夏時錦煞有自信。
“論勾男人的本事,本宮可不比這宮里的妃嬪差,只是不稀罕用。”
長留持懷疑態度:“這位秦統領狂野不羈,一看就不好駕馭。”
“實在不行,本宮就來個囚禁愛,給他用鏈子鎖上,沒事就用小鞭子抽他,抽到他主動獻身求本宮寵幸為止。”
長留聽得一愣一愣的,感同身受地想象了一番,身體抖了個激靈,沖著夏時錦豎起了大拇指。
“婳妃若是知道娘娘又跟她搶皇上,又惦記著睡她弟,估計她恨不得立馬給娘娘灌瓶鶴頂紅。”
夏時錦亦是覺得有趣,懶聲輕笑。
“婳妃得謝謝她這個弟弟,愛屋及烏,本宮最近瞧她,都順眼不少呢。”
另一邊,秦野走在禁衛軍的前頭,亦是打量著千禧宮門前的那兩人。
看門的太監和護衛也不知被打發哪兒去了,夏時錦就跟著千禧宮里新來的小太監,坐在那兒喝茶、嗑瓜子,估摸著都有大半個時辰了。
兩人的視線都瞧著他,也不知在蛐蛐什么。
秦野帶著那隊禁衛軍,漫不經心地邁著步子。
思緒飄飛,他不由又想到了那日河下的事。
身體緊貼著身體,唇與唇緊密貼合,在生死關頭發生的,總是會異常地刻骨銘心。
明明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可所有的感官都在那刻被無限放大,從而讓一切變慢。
慢得秦野能清晰地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還有那些微妙的感受。
所有的細節都化成一根根的羽毛,輕輕撩過秦野的心頭。
正眼再瞧那夏時錦,只見她與小太監笑晏晏,儼然是從未將那日之事放在心上。
舌尖頂著舌膛打了個響,秦野笑起自己來。
夏時錦渡氣給他本也是救命之行,她一個女子都沒當回事兒,他一個大男人怎么還總尋思。
再說,她是皇后,一個早已嫁人的婦人,有什么好尋思的。
轉念又想起御霖園那夜的黑衣人。
那劍法,秦野再熟悉不過。
蕭時宴......還是在意夏時錦的。
斂起那些無聊心思,待走到千禧宮門前,秦野停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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