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一年從未侍寢的戚貴人?”
“還是……”
語氣從疑問變成了肯定,蕭澤道:“牌技不佳的酈妃。”
“……”
騷操作就這么被蕭澤幾句話給揭穿了。
面紗下,夏時錦唇角恨恨地抽搐了一下。
萬匹草泥馬從心頭奔騰而過,她將蕭澤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遍。
作者既然給了他一副好皮囊,何必還給他腦子呢?
要給腦子,給點戀愛腦行不行?
作者知不知道,戀愛腦可是男人最好的嫁衣啊!
妃嬪都是蕭澤選的,現在讓他睡個妃嬪,倒跟求爺爺告奶奶似的。
可想歸想,罵歸罵,夏時錦依然保持著一國皇后該有的賢惠知禮。
她誠惶誠恐地下跪請罪,語和動作都絲滑得不得了。
“恕臣妾淺薄愚鈍,一心只想著讓皇上開心,讓后宮妃嬪為皇上開枝散葉,未能顧慮到羊車望幸背后的深意。”
“皇上勤政圣明,若真像司馬炎那般好色荒淫,哪還需臣妾為皇嗣一事費心。”
倒是會說話。
蕭澤散漫閑適地坐在那兒,手指撐著太陽穴,定定瞧著夏時錦伏地的頭。
幾日未見,人倒像是又精神了不少,滿頭青絲也比先前有了光澤。
“勞皇后費心了,回去歇息吧。”
夏時錦仍不死心,謝了蕭澤的寬恕后,又在生死邊緣橫跳。
“羊車都已備好,就停在殿院之外,皇上……今夜要不試一試?”
“又是盲寵,燈一熄,兩眼摸黑,皇上在腦海里想著您最寵愛的女子便是。”
“左右……各個部位都長得一樣,體感差別,應該……不會太大。”
挑眉、嘆氣。
蹙在眉間的怒意夾雜著幾分哭笑不得。
蕭澤將眉頭揉開,頗顯乏力地無奈道:“朕需要休息。”
聞,夏時錦心想:也是,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么拉磨的。
寵幸妃嬪這事兒,雖快活,可是太費腎。
作為小蝌蚪的父親,是得好好放假休息一晚。
這樣,小蝌蚪們養精蓄銳,明日才可元氣滿滿地一起去找鸝妃媽媽。
夏時錦乖順應承。
“臣妾告退,皇上今夜好生歇息。”
話落,夏時錦轉身便退出了養心殿。
蕭澤起身,閑庭信步地挪步到殿門前。
眼看著夏時錦敗興而歸地癱坐在那輛羊車上,笑意不自知地爬上他的唇角,然后又漫延到眼底。
一旁的九思公公湊過來,竟意外地說出了他的心聲。
“奴才瞧著,這性情大變后的皇后,倒是愈發的聰慧有趣。”
蕭澤這一休便休了兩晚。
眼看著鸝妃本月最佳侍寢的日子僅剩最后一日,掛在正殿內的倒計時也又薄了幾頁,夏時錦急得夜里都睡不踏實。
今日,待早安會結束,夏時錦將邢貴人和鸝妃二人留下,屏退富貴公公等人,單獨開了個小會。
“邢貴人,這個搖骰子,能出老千嗎?”
夏時錦換了個說辭問:“或者說,能做手腳嗎?”
邢貴人被罰怕了,一時間也摸不清夏時錦是什么意思,連連搖頭,手也跟著擺。
“不能,不能!”
“就算皇后娘娘借給嬪妾一百個膽子,嬪妾也不敢了。”
夏時錦一臉嚴肅地道:“不,這次你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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