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無病含笑靜靜聽了,也不愿回答,只是站起身來道:“總而之,世妃您要在此盤桓幾日了,若是有任何需要,請告訴這里的侍婢,石家總能讓您滿意就是。,nbn,”
疏真皺起眉頭,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實在想不出這么做有任何好處——
正思索著,石無病的聲音遙遙傳來,“昭寧也在這里,為你的安全起見,最好不要亂走——依著昭寧,是要就地取你性命的。”
疏真并不以為然,只是笑道:“我與她之間已是不死不休,她當然抓住機會就要斬草除根。拖則易變,死人總比活人讓人安心。”
石無病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一聲“女人啊……”,隨即就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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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真靜坐梳妝臺前,明珠幽幽,照得滿室光華,她以犀角梳順了長長發絲,蜿蜒順下,卻發覺已到腳跟。
“這一年多來,發生了太多的事……”
她不愿去想前塵往事,只懶洋洋的以銀簪研磨著玉盒的桃花胭脂,想起目前的處境,雖然仍處變不驚,卻已在思揣,朝廷一定接到自己被劫持的消息了,朱聞若是聽見,不知該氣成什么模樣……
正想得出神,卻聽門檻處,有人尖酸譏誚道:“看你這么閑,一點也沒階下囚的自覺嘛!”
疏真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此地她的熟人只有這一個。
昭寧公主。
她頭也不回,亦不請她進入,只是淡淡道:“我也覺得很奇怪。”
“嗯?”
疏真仍凝視著自己的發梢,“你明明這么恨我,為什么要一再跑到我面前來,平白惹得自己生氣?”
昭寧公主一聲冷笑,“你害怕了……就這么不愿見我?”
疏真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她還是如此自以為是,不管不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
昭寧公主見她不語,自以為找著她的軟肋,得意笑道:“你應該也很恨我吧……是我揭穿了你的假面具,弄得你當不了長公主,也嫁不了蕭策。”
她的笑聲暢快,卻仿佛染了病態的譫妄,囈語一般,又急又快,“可是你應該明白——假的就是假的,烏鴉怎么也變不了鳳凰——你膽大包天,居然敢冒充皇嗣,就該有這等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