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金禪兵敗了……”
她的聲音帶著癲狂的譏諷,卻又含著毒汁一般的不甘。
男子看了她一眼,“金禪只是我們三王子暫時合作的盟友,他若是失敗,也只是他無能,不會損我們分毫。。”
“這么多人,居然都斗不過朱聞和那個‘女’人……”
瑗夫人五指箕張,一把攥住了衣角,死命‘揉’搓。
“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男子聽到這里,順勢問出這句——朱瑞在催促他這邊快些拿出成效來,他也該有所行動了。
“他們最大的弱點,便是那個‘女’人的病……”
瑗夫人冷笑一聲,開始娓娓而談,她說到最后,微昂起頭,狼狽中仍不失驕傲,“我在回夜宮中經營多年,也還有一兩個忠心的,肯替我傳遞消息。”
男子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水晶果,這可是狄人的不世秘藏……真是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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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聞大軍迅疾而至,從后突襲,蕭策雖然情知自己也被設計入局,但仍以大局為重,在前方反攻,前后夾擊之下,金禪連嘗敗績。
隨之而來的,是各族族長因死傷慘重而軟硬兼施的責難聲‘浪’,就連之前平息下去的金扈之死,也在有人心的推‘波’助瀾下又再度被議論紛紛。
金禪眼中的輕佻嬉笑終于完全不見,滿是血絲的眼眨了眨,終于還是來到地圖前,皺眉看著。
隨之而來的密信,讓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浮現而出的,是滿是惡意的笑紋——
“水晶果……”
此時帳外喧囂又起,金禪皺眉復又舒展,“讓他們進來吧!”
西余老族長等人急急進了王帳,卻是七嘴八舌鬧個不休,金禪卻是神情氣爽,眉目舒展,“我知道諸位族中青壯損耗頗大……”
各人以為他又要勸人以大局為重,再堅持一二,正要反駁,卻聽金禪嘆道:“他們都是我狄人的棟梁,我怎么會不心疼,如今局面已到這一地步,在此已全然無益。”
眾人大喜,一時卻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禪心心念念要入侵中原,此時居然如此痛快就答應要撤離?
看到金禪肯定的神情,他們都面面相覷,但不管如何,及時收手也是個好主意。反正中原的‘花’‘花’世界還在,他日再來劫掠一番,也為時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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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聞看著眼前營帳中逐漸蔓延的‘騷’動,發覺取食用的火堆逐漸減少——他對狄人可說是熟悉,這顯然意味著要撤退。
這會不會是疑敵之計?
這一顧慮隨即消失了,營帳也開始徐徐束起,狄人的撤退也是有條不紊的,但根本沒有作偽的痕跡。
難道真是治難而退,及時收手?
若真是如此也算明智。
朱聞也并非是好戰狂人,如今雖然風平‘浪’靜,但若是與狄人全力開戰,只怕要遭遇身后冷箭。
他隨即又看了一遍王城的秘報,眉頭皺起,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
朱聞在王城也有耳目,而且部分還位份不低,但一般都是在兵馬司等重權之地,宮闈之中也有,但也未神通廣大到能把手伸到燮王身邊。
秘報中隱約提到,朱炎這幾日間只是略一lou臉,竟是把大權全數‘交’于朱瑞,雖然讓他與眾大臣商量著辦,卻隱隱已是接替人的意思了。
朱聞怒意上眉,眸中冰焰涌動,簡直是怒不可遏了。
自己這般殫‘精’竭慮,為了燮國戎馬奔忙,到頭來,還比不上可人意的幾碗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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