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看個究竟,卻發覺朱聞仍將自己牢牢護在懷仍如鐵箍一般。
他的懷抱溫熱,仿佛可以擋下所有明槍暗箭。她不禁心中一熱,眼神有些朦朧了,朱聞卻驀然驚覺,以為自己把她弄疼了,慌忙放手道:“你沒事吧?”
疏真搖了搖頭,眼中波光一閃,隨即到了尸體跟前細細看過,再對比了身旁散亂的金箭,皺眉道:“是金扈那一系的刺客。”
她又回憶了方才那一幕,沉吟道:“只怕……走脫的一個,就是金扈本人!
“真是陰魂不散了!”
葉秋恨恨道,想這人三番五次下狠手,他斷然發狠道:“不能讓他這般來去自如,這等禍害就要及時清理!”
疏真整理著散亂的鬢發環,目光閃動間仍是平心靜氣,“此人大約是聽到了消息,狄軍即將夜襲攻城,以為可以撿個便宜取下朱聞的人頭。”
她移向朱聞,“我仍是懷,他與王城中的某人聯成一氣,你要小心才是。”
朱聞心中是一熱,頷首后卻冷笑道:“反正那群男女,沒有一個不巴望著我死在這里的。”
他隨即冷然吩咐蜂擁來的侍衛們,“封閉整個回夜宮,若是發現刺客蹤跡,立刻鳴哨示警,不必與他硬抗。”
他目光凝視處。森然儀讓人心驚不已。“但若是疏忽放縱。讓刺客逃了出去……”
他沒有往下說。人一向熟知他軍紀森嚴。心中凜然之下。奉命下去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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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側院正房中。帷紗重重。暖香馥郁。瑗夫人卻睡得頗不安穩。窗外風聲大作。宛如鬼哭。枝條搖曳之下。更似爪牙猙獰。
她心中有事。卻更加睡不著。幽暗中。她睜著眼。望著藕荷色繡金帳頂。一時竟有些出神了。
窗格被人小聲而有規律地敲動。瑗夫人渾身一顫。悄無聲息地從床上坐起。緊緊盯視著窗欞
睡在外間的侍女好似睡得不塌實,咕噥了一句,又翻轉側身,卻是把瑗夫人嚇出一身冷汗來。